「道歉。」

淡淡二字，從遲薇口中落下。

如果說，女生先前還能強撐著，此刻已是六神無主：「對不起……是我嘴賤……你不要放在心上……」

「你們呢？還有誰，有話要說。」

此後，遲薇再一抬頭，神色似笑非笑。

當下，一片沉默。

睨著這一幕，遲薇歇了留在教室的心思：「剛才我說的話，如果有誰錄音，或者傳出去。你最好保證，我查不出是你，否則……『逼死』二字，我會讓它真正上演一遍。」

遲薇說著緩緩起身，就要離開教室。

近乎不由自主，圍觀眾人讓開中間一條道路，令著少女輕松過去。

走出一段距離，背對身後所有人，遲薇星眸一淡，隨手撫著指甲：「我知道，你們想看我哭，想看我絕望，想看我生不如死……」

「你們這么義憤填膺，當真一心是為韓芳菲鳴不平？真他媽可笑！不就是滿足自己一己私欲，想看我跌入雲端！只可惜，看著我不害怕，無動於衷，一點不在乎，你們開始心里不平衡……你們想要的，從來不是真相。」

「流言蜚語，從來殺人無形當中，你們恨不得逼我去死！在我死後，沒有幾人心存愧疚。甚至，你們多半想著……看，她活該，她就是凶手，她在畏罪自殺……你們多厲害，明明是劊子手，卻在互相欺騙著，自己就是正義的化身。」

回想著一張張臉龐，明明生而為人，卻是沒有幾人真正的善良。

這些人當中，或許真的有人心存正義，也僅是少數罷了。

思及此，遲薇睨著教室門口，步步生蓮走著：「就憑你們，也想逼死我！配么？披著一張人皮，卻有惡鬼的人心。地獄空盪盪，惡鬼在人間，何其可笑！」

說話間，遲薇走到教室門口，回眸微微一笑：「真不好意思，我讓你們失望了。第一，我不會哭，你們這些攻擊，從來不是事實，我根本不在乎。第二，我不會害怕，韓芳菲的死，和我毫無關系，我必然證明這一點。第三，我更不會跌入塵埃，相反……我會越來越耀眼，勝過你們任何一個人，站在最高的雲端。我的世界，從來沒有你們，自然不可能因為你們而轉，更不會搖尾乞憐，求得所謂的寬恕。」

長長一句句，遲薇說完之後，緩緩走出教室。

「遲薇……」

姜果果看著少女背影，低聲呢喃她的名字，突然眼眶一酸：「姐，倒數第一，她真的好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