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之中,他在平常,一貫喚著自己「大小姐」……只在認真,嚴肅,生氣,才會喚著自己「遲薇」名字。
再不濟,也是遲大小姐。
遲小姐,簡簡單單三字,這樣的稱呼,客氣而又疏離。
一時間,遲薇不知道,哪里出現問題,絲絲委屈流露:「你故意的,是不是?你從不這么叫我!」
話頓,瞥著薄夜白一直扶著遲安好,情緒一時激盪。
驀地,遲薇伸手拉開薄夜白,緊緊攥著他的手腕,滿是控訴一問:「你怎么可以扶她?你怎么可以扶她!」
「遲小姐,為什么不能扶她?」
相比少女反應激烈,薄夜白神色淡淡,就連反問一語,都是輕描淡寫。
見狀,遲薇深感心慌,有種說不出的害怕,就好像……正在失去他。
可是……為什么?
明明,就在昨天夜里,兩人還不是這樣。
他親口說著,他想她。
心心念念,全是自己。
不止如此,兩人關系該是親近,怎么一轉眼……就成了這樣?
如今,他這么陌生,面對自己之時,再無專屬的特別。
思及此,連著基本的敷衍,已然不想繼續:「你明知道,我討厭她,最討厭她。而她,同樣如此……你現在這樣,是不是代表……選擇了她?」
如此一問,又要擔心男人,給予肯定回答。
呼吸一窒,遲薇眼眶泛紅,滿是孩子氣的任性:「那么,我呢?你選擇她,我算什么!」
見狀,薄夜白鴉黑睫毛一垂,浮出淡淡的落寞:「遲小姐,同樣的問題,我又算什么?」
「想離開就離開,想分手就分手,想不喜歡……就不喜歡。這種戀愛游戲,很好玩?」
遲薇神色一怔,有點無從回應,片刻堪堪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