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遲薇止不住偏頭,不再看他一絲一毫。
便在耳畔處,薄夜白一邊落座,一邊寂靜解釋:「小姐不介意,那么……再好不過。我感覺有些沉悶,這里靠近窗台,空氣便於流通,能夠緩解一些……」
原本,白司謙跟著過來,正想邀請薄夜白,回到另外一桌坐下。
聽著這么一語,也就不好開口,眼中幽邃一閃即逝。
說來座位,早已安排妥當,遲薇邊上的空位,該是屬於白司癮……如今,白司癮不在,自然一時無人,就是不清楚。
薄夜白的選擇,真的不是故意,僅是隨意為之?
很快,溫和一笑:「我知道,薄先生不太舒服,坐在薇薇這里,也是可以的……」
話頓,想到什么,平添一語:「這場家宴,時間不會太久,薄先生身體不適,等下提前離場就是。」
算著時間,妹妹多半回到汀蘭水榭,進入薄夜白的房間,只需一點時間,就能水到渠成。
之於白司謙所言,薄夜白神色涼薄,並未回上只言片語,周身流淌清貴的氣息。
見狀,白司謙依然笑著,返回自己所在的座位。
再然後,則是新的一輪觥籌交錯,包廂充斥著一片熱鬧。
由於身旁坐著薄夜白,遲薇多少不太自然,盡量一直偏頭,用餐愈發心不在焉。
期間,不少人頻頻側目,帶著不知名的目光,或是戲謔,或是看戲,或是揣測。
對比之下,薄夜白的反應,則是十分風淡雲輕,一舉手一投足,皆是高不可攀。
遲薇不知道,他還沉不沉悶,自己不是一般沉悶,只想再撐一會兒,離開包廂就是。
這么想著,余光一掃包廂,這才後知後覺發現,有那么兩人不在。
一人是白司盈,另一人則是遲安好。
察覺遲薇的注意,何惠妍就在對面,甚是小心翼翼,瞥了一眼薄夜白,假笑解釋一句:「這不,盈盈不太舒服,就在房里休息。」
至於遲安好,她有沒有在場,何惠妍一點也不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