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男人一語,陌生夾雜疏離,似乎帶著不悅,明顯是在點明,自己沒有資格插手!
下意識,遲薇心尖一顫,有心提醒一下。
只可惜,話還未落,就已遭到打斷。
更在下一刻,他清瘦的身姿,緩緩往下一俯,容顏絕色無瀾,落在少女面前。
偌大的包廂,仿佛一下子人群散盡,就只剩下了他。
距離拉近,遲薇止不住屏息凝神,跌入男人的眸心。
在他的瞳孔深處,她看到了自己,渺小了自己。
他的眼里,承載著萬物,仿佛浩瀚星海,令人彌足深陷。
只不過,當他專注看著一人,就好像……那人是他的全世界。
他有一雙深情而又薄情的眼睛,更有謫仙般的斷情,她聽著他說:「生也好,死也罷,不過是虛度光陰,沒什么意義。多活一日,固然不錯,早死一日,同樣無妨的——」
「小姐,別鬧了,乖。」
最後一個「乖」字落下,薄夜白站直了身體,恢復一貫的與世無爭。
剛才一字一句,他語調輕輕地,淡然而又無謂,就好像……沒什么,是他在乎的。
不,不是好像,而是真的。
任何人事物,入不了他的眼。
「薇薇,薄先生的身體,薄先生自己有數。我知道,你是一片好意,但是薄先生不願意,你再這么下去,豈不是與人為難?」
就在這時,白司謙溫和一說,心中徘徊不定,
雖然,站的距離近,可在剛剛一瞬,他聽得不太完整。
唯一可以確定,薄夜白對於遲薇……並不怎么特別。
既如此,微微松口氣,倒也是件好事。
剛一想著,就看出現一只修長手臂,從他的另一手上,取走了另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