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白司癮神色一斂，有種說不出的悵然。

恰在這時，白明衍修長身姿一轉，就要重回墓碑前，守望著清秋阿姨。

「爸，你這幾年……是不是追查清秋阿姨死因？有沒有查出什么結果……」

清秋阿姨為人溫和，善良，溫暖，偏偏……死去的原因，是那么不堪！

不提父親，自己也是不信的。

他知道，遲薇反抗遲遠航，堅持入了電影學院，就是想進娛樂圈，親手查清這件事。

只不過，娛樂圈水深復雜，她一個姑娘家，憑著一己之力，難免有些危險。

有心幫著查找，問題出就出在復雜，當年涉及之人，仿佛蒸發一般，沒有半點消息。

父親人脈寬廣，該是查到一些，這才忍不住一問。

卻在下一刻，聽著白司癮一問，白明衍身上氣息一斂，沾染上了肅殺，血氣，強勢。

對此，白司癮心中一凝，隔著一段距離，對上父親的面容。

小雨淅淅瀝瀝，為這寂靜的山上，渲染一抹嘈雜。

依稀間，白司癮只聽一語，從父親口中道出。

「那些人，已經死了。」

***

汀蘭水榭，二樓房間。

彼時，少女站在落地窗前，打開一扇窗戶，聽著雨落聲響，整個人陷入恍神。

原本，海城就是多雨的城市，何況還是冬春交錯時分。

每次下雨，她的心情容易受到影響，枯燥而又煩亂。

更不提，是從酒店離開，想著薄夜白身體狀況，那么不在乎喝酒……猶記得，臨走之前，他一再劇烈咳嗽，臉色滿是病態。

不知不覺當中，遲薇手心覆上小腹，眉心微微一蹙。

第一次懷孕，沒什么經驗，只是十月懷胎，該是所差無幾。

算著時間，如果不出意外，孩子降臨之時，大約是在秋季。

那時候，薄夜白……他還在嗎？

窗外，寒風吹入房間，驅散絲絲暖意，少女身子止不住一顫，隨手關上窗戶，跟著往後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