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看,自從薄夜白說了檢驗一事,就陷入死寂的遲安好,驟然往上抬頭,死死盯著女醫生!
這種目光,令人深感毛骨悚然,女醫生止不住打個冷顫,就聽對方幽幽一問:「醫生,你剛才的話……究竟什么意思?」
遲安好每一個字,宛如十分艱難吐出,夾雜著破了的音,有種說不出的詭異。
對於女醫生而言,什么樣的情況之下,才會用上能不能保住?
腦海之中,驀地浮出一抹猜想,遲安好原本慘白的臉色,愈發凄凄慘慘,看著好不可憐。
難道說,遲薇她……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立刻,想也不願深想,自我否認這一念頭。
卻在內心深處,針扎一樣疼痛,對著自己自嘲。
不可能?又有什么不可能!
畢竟,不同於自己,大哥哥真的碰了遲薇,並且不止一次……既如此,就算遲薇,堪堪懷上身孕,該是正常范圍。
既是正常范圍,也就完全對上,前後說得通。
遲薇……懷了身孕,正是大哥哥的孩子!
這一清晰認知,令著遲安好如墜冰窖,就連馬上要被驗身,都不得不拋諸腦後。
孩子,那可是孩子,結合兩人的血脈……一旦生下,等同有了紐帶,從此再也分不開!
思及此,遲安好心跳如鼓,腦海一片空白,許久回不過神。
後知後覺,跟著想到一事,女醫生剛才話里,說著遲薇還在危險關頭……是了,先前一系列事情,遲薇大受打擊,整個人搖搖欲墜。
猶記得,她最後倒在白司癮懷中,也是身下流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