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少女稍稍一怔，這才後知後覺，這要不知道，還以為……換心的人是自己！

「薄夜白，你這樣的人……會害怕嗎？」

驀地，少女星眸眨啊眨，宛如雨後澄澈的天空，散發著蔚藍的美麗。

聽著這么一問，薄夜白一時啞然，跟著往上抬手，揉揉少女的發頂，滿含無奈一回：「是人，總會害怕的。」

「可是……你不害怕死亡，不是嗎？」

下意識，少女蹙眉，又是問上一語。

畢竟，在這之前，他沒有打算換心，早已看淡生死……若不是自己，早一步發現，哭鬧著施壓，他不得不答應。

說不定現在，他還在若無其事，平靜等待死亡。

所以，她不認為，一點也不認為，薄夜白這樣的人，害怕換心失敗！

對此，薄夜白神色一斂，絕色容顏上，看不出什么態度。

僅是片刻，他才溫聲開口：「以前，倒是不害怕的。可是現在……」

他的話只說一半，勾起少女好奇心，忍不住接口道：「現在怎么？」

就看，薄夜白眸心氤氳著清霧，朦朧而又模糊不清，堪堪跌入其間，有種蠱惑人心之感。

恍然間，少女看著男人收回手，手背呈現淡青色脈絡，手指根根修長，美好的毫無瑕疵。

耳畔處，他嗓音一貫清冷，可是每一次，面對著自己，總是多出一點耐心，溫和，縱容：「沒怎么，只不過……現在，我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