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之中，隨著阮阮、宮星尋離開，就只剩下遲薇，以及躺在床上的薄夜白。

眼看著，隔著一段距離，薄夜白容顏泛著蒼白，卻是一直伸手停在半空，遞在自己所在的方向，等待之中滿是包容。

下意識，遲薇先是走上兩三步，跟著心尖一熱，幾乎飛奔而去，如同倦鳥歸林，投入薄夜白身前，確認不是一場夢境。

「大小姐，慢一點。」

之於少女踉踉蹌蹌，薄夜白一邊看著，一邊輕聲提醒。

幸好，少女只是小事迷糊，大事則是不落，抵達床前之後，僅是低頭迎上，沒有其他動作。

半晌，她才好不容易，克制著心情的激顫，唇間擠出一句：「薄夜白……你醒了……」

「嗯，醒了。」

薄夜白薄唇一淡，近乎無聲一應。

簡單三字，並不難讀懂，一目了然。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少女喃喃一念，多少手足無措，唯有一雙星眸，又黑又明又亮，灼灼一眨不眨瞅著。

察覺少女對於自己的態度，充斥著小心翼翼，像是易脆的陶瓷。

便是自顧自伸手往下，握住少女垂著一只手，輕輕地包裹。

「不可以……莫醫生說過……不可以觸碰……」

對此，少女一怔，本能拒絕一說，卻又多少舍不得。

好久，她感覺已有好久，不曾觸碰薄夜白一分一毫，止不住心生懷念！

「無妨，沒關系。」

倒是薄夜白，面露一點疑惑，跟著這么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