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海主通道巡視的秦主任，看了一眼手機上的來電號碼，無可奈何的接起今天的第n通電話。

「老秦，你那邊沒完了是不是？我們賽格從中午到現在只有不到百台攢機單！」來電話的是深市華強北經理，此時，正用怒氣沖沖的語氣質問著。

秦主任停住腳步，驚訝的問道：「興盛公司怎么會這么積極，這么快就把貨鋪到你們那去了？」

「…….」電話里先是沉默了一會，才開口回道：」不是興盛，是中原幫。老秦，他們把神舟內存鋪滿了整個華強北！」

三通一達送？圓圓的二叔鋪？秦主任不可思議的看了一眼大門緊閉的特斯拉總裁辦公室。

他知道神舟和特斯拉不一樣，神舟根本沒有和任何一家簽定總代協議，嘉明和興盛只答應幫忙鋪貨，但是做到何種程度，就看兩者的心情了。

但是神舟想讓誰鋪貨，也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臉色。

「老秦，鵬程我了解，賭性一直就這么大，特斯拉…….」電話里停頓了一下，「他們就那么看好rambus技術？這么著急清庫存？再這么降下去，對我們這邊的內存經銷商能帶來多大的傷害，你知道嗎？」

秦主任苦笑道：「劉總，你們那邊的經銷商向你抱怨了嗎？」

「……….」

「劉總，他們不是在清庫存，他們在是打架呢！你死我活的那種！」

「…….」劉總不吭聲了，過了一會才問道：「老秦，我還記得鵬程在我們這邊的分公司成立，華強北街道二把手都來了。」

「……」

「它在你們京都，應該更牛比吧？」

「對！」

「特斯拉比它還牛比？」

怎么說你也是個老總，怎么能滿嘴俗語？

秦主任無可奈何的說道：「劉總，特斯拉不牛逼，但是神舟牛比！」

「…….老秦，趙宋多大來著？」

「20.」

「特斯拉成立多長時間了？」

「1年多了，當時還是我給辦的呢！」秦主任自豪的說道。

「…….牛比！」感嘆了一句，華強北賽格商城的劉總就掛斷了電話。

秦主任無聲的笑笑，把手機揣進褲兜里，這時，身後傳來說話聲。

「你看出來了？」

秦主任回頭，是趙榮。

沖她點了下頭，秦主任回道：「到了這會，有點眼界的都看出來了。鵬程想要特斯拉，趙宋，又何嘗不想要鵬程？」

說完秦主任砸吧下嘴，感嘆道：「渠道遍布全國的鵬程！」

「你覺得誰會贏？」

「英特爾錯過嗎？」

「……」趙榮無言以對。

對於技術她不懂，但是英特爾在行業里的地位，趙榮知道的一清二楚。

「趙總裁，那小子和爾必達簽的那個沙比合同，全中關村都知道了！」秦主任沒好氣的看著趙榮說道：「我也管不著是你還是興盛透漏出去的，但是事放在趙宋身上，除非英特爾錯了，否則特斯拉輸定了！」

「……」趙榮低下頭沒有說話。

「那小子從創立特斯拉開始，就沒個一帆風順的時候！」秦主任直視著趙榮，鄭重的說道：「再怎么說，他也是你們的學生，怎么當起漁翁來都這么起勁？」

趙榮毫不在意的笑笑，「老秦，這也是教學的一部分……」

「從現在開始，」秦主任打斷了她的話，「只要有我在的一天，中海不歡迎你們！」

說完，秦主任轉身就走，邊走邊喃喃自語道：「黃金六號有點小，我得給趙兒留個大地方……」

………….

17:55分，中海的歇業預備鈴響起，鵬程再沒有任何消息傳來。

18:00，中海歇業，無數鋪商伙計都放松下來，紛紛湊到一塊談論今天的大戲。

突然一聲叫聲響起，「快看中關村在線！」

聽到喊聲，人們匆匆打開電腦。

1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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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