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悅還在想炸掉母校是何感想的時候，見就到了秦海，一個趙宋元老級人物。

直到這時她才發現：來一直在跟她侃侃而談的秦涵原來和她一樣，第一天入職中關村控股。

朱悅偷偷打量兩位姓秦的，確定了他們沒有任何關系。

「先把人事資料填寫好。」

秦海把資料袋遞給兩人，介紹道：「里面有企業文化、架構等介紹，你們有空就看，有兩點需要最先注意的，第一是公司配備所有辦公用品，你們不能把尖銳物品帶進這棟大樓，裁紙刀、剪刀等尤其注意；第二，沒通過公司考核，有駕照也不許開車。」

朱悅發呆，秦涵了然：「和特斯拉差不多。」

「也比特斯拉嚴格得多。」秦海補充道，「樓里經常有院士出沒，千萬千萬不要做引起誤會的舉動。」

「……」

秦涵和小秘書對視一眼，鄭重其事的點頭答應。

「這些是你近期的工作內容。」

在一群好奇的目光中，秦海把兩人帶到一個大型辦公空間，指著桌子上厚厚的文件說道，「說是秘書，其實是主力，趙總適應了你在美利堅期間表現的高效率，希望回國後你不要讓他失望。」

「一定。」

看著充滿英氣的首席秘書，秦海猶豫了下，提醒道:「你有兩到三個月的時間考慮，以後回特斯拉還是留在這里，前者還會給你期權，但以後升遷和趙總沒什么太大關系了；要是留在這里，特斯拉承諾過的期權作廢。」

「我會認真考慮的。」

「等你消息。」秦海笑道，隨後向兩人點點頭，「趙總在會客，結束後他會叫你。

我的任務完成，秦助理，朱秘書再見。」

「秦總慢走。」

見秦海啥也對自己交代就快步離去，朱悅鼓起包子臉，嘟囔道：「還沒說我該干什么就走，真冷漠。」

「你跟我著學。」秦涵拿起一本公司介紹資料，隨意瀏覽一番，一邊說道：「他那不是冷漠，而是矛盾。」

「他那么大的官，有什么矛盾？」

「因為他是特斯拉的呀。」秦涵笑眯眯地說，「但是在這家公司里，只要你有本事做起來，幾年後就會具有擔任中型企業總裁的能力。」

……

中關村控股轄下四大部門：財務部除財會業務外，還負責旗下各企業資金監管；行政處，依照老板指示，負責統籌、協調各企業、各企業與地方政府之間的各項關系；秘書處、信息處……

厲害在哪里？

厲害在當旗下各企業出現資源重合的時候，中關村控股必須站在己方立場做出讓一方利益受損的決定。

既然是旗下企業，直接下命令就不完了？

那得看看它旗下都是什么企業：持股神舟，世界五百強；持股特斯拉，同樣五百強，即將美股上市；控股三通一達、武鳴、山石、威索尼克、樂視；全資控股dk科技、一公里、神秘祥雲紋、我的名字為什么那么長；少量持股新浪、百度、盛大、碧玉網吧聯盟、嘉盛實時廣告、華宏、聯合半導體；間接持股企鵝（神舟）；還有趙宋各種個人持股以及擔任各個企業公職。

除神舟、特斯拉以及少量持股的幾家互聯網公司、以及各種小型投資外，中關村控股旗下四家消費電子領域中研發制造寡頭，兩家半導體芯片制造商，兩家集成電路設計研發企業，即將趕超7-11並成為種花第一民營的便利連鎖，種花規模最大的民營物流企業，種花唯一奢侈品牌，全球時尚內衣品牌，還有種花最大的.......

這還沒算國有半導體設備制造商擔任的公職，以及……dk——如果把它樓下的那些銘牌單列成創新公司，它們或許在國際上是稍有落後的，但是在國內卻是最前沿的技術創新公司。

這就是中關村控股。

放下手中的公司介紹，秦涵拿起厚厚一沓中最上方的工作資料，只看了一眼便露出凝重之色：

神舟和武鳴同時要在光谷開設新廠，大胡子vs鐵娘子，對接單位省招商vs市招商，土地重合，資源重合，渠道重合，甚至項目重合……

「內部競爭激烈啊~」

秦涵終於知道為什么要把她暫調過來了，也知道這家母公司高管為什么這么少，架構為什么這么簡單了。

因為，這活兒除了趙宋誰都干不了。

……

「小朱，這是我在老板身邊時的生活事務筆記，你抓緊時間看吧。」

巨大的秘書處，52名職員，40女12男，很多人都一邊忙碌著，一邊把目光投在兩個新人身上，如果認真觀察，會從那莫名的眼神中看出很多正面的和負面的情緒。

「生活助理是兩班倒的，作為新人，你的壓力不會小的，你同事的能力同樣會十分出色，加油吧，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交代完，秦涵瞟了眼百葉窗閉合的總辦，就立刻投入到厚厚的資料中去。

…………

總經理辦公室。

趙宋正稀罕的看著大瓷盆中倆王八，興致勃勃的問道：

「這玩意能養多久？」

興盛嘿嘿笑道：「如果沒什么意外，它們能給你送終。」

「……」

趙宋撓撓頭，走回會客區，坐在興盛對面的沙發上。

「說到送終，您這兒是不是還有什么話說？」

興盛俯身，神秘地問道：「江湖傳言，你想長生不老？」

「我想研究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