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縱橫家(1 / 2)

蘇廚 二子從周 1499 字 2020-08-14

第一百六十章縱橫家

高智升鼓稱妙:「父親,明允這句話,乃是漢人聖王所傳。意思是君子白天自強不息,夜晚小心謹慎,時刻不稍懈怠,這樣就不會有災禍。」

高情智松了口氣:「果然是得高人傳授的神童,道理經你一講,當真是清晰明白。」

蘇油躬身:「都是聖人所傳,小子只是轉述而已,當不起相爺此贊。不過那兒歌到底什么內容啊?讓相爺如此擔心?」

高情智稍微放松了一些,說道:「昨夜坊間流傳起一首兒歌,『田下夫,歪長角,太y上面嘴巴小。守亭兵,把窗跳,二人一起抬木料!』」

「派人巡查來歷,各處孩童們都言道最初乃一紅衫nv童所教,待他們學會之後,nv童就倏忽不見。種種神異,導致此歌越傳越廣。」

高智升說道:「明潤賢弟,你學問豐洽,要不便來解解這兒歌?給父親吃枚定心丸?」

蘇油笑道:「聊試一試吧,不過先說好,只能當做游戲,相爺不必當真。」

說完將兒歌抄錄到紙上,裝模作樣的研究起來,堂上眾人都期待地看著他。

氣氛到此,由松到緊,又由緊到松,再由松到緊,所有人不知不覺,已經被蘇油帶入了情緒的節奏里面。

研究了一陣,蘇油悚然而驚:「哎呀!」

眾人都嚇了一跳,高情智急道:「如何?明潤你是看出來什么了?!」

他本就很擔心,蘇明潤的解釋固然是正理,可是那一套,只對君子有效。

自己捫心自問,真不是什么朝乾夕惕之人啊!因此對這些神神怪怪的東西還是異常恐懼的。

蘇油對高情智拱躬身:「相爺,請恕蘇油之罪,之前的說法,乃我儒家正統,然而今日之事,卻非儒理能解釋之。這首兒歌,真有內容在里邊!」

高情智都要急昏了:「那……那是好事……還是……還是……」

蘇油拱道:「請各位過來一觀。」

j人湊到桌前,蘇油提筆,一邊寫一邊解釋:「田下夫者,農人也,合起來,就是一個『儂』字;夫字的角長歪了,變成一個矢字,太y,日也,嘴巴,口也,矢字加日上之口,乃是一個『智』字……」

這下不用蘇油再繼續,高智升接過筆來:「兵者,丁也,丁去而窗留,『亭』字就變成了『高』字;二人抬木,是一個『來』字,這兒歌合起來便是……」

所有人都是大吃一驚:「儂智高來!」

宋使趕緊拱:「相爺……」

蘇油立即拱打斷:「上使,如今在大理國土,此乃大理內政。上使當牢記使命,不得妄作主張。天意從來高難測,這兒歌,或者有別的解法也不一定。要是儂賊並沒有來,驚擾大理軍民,那就是罪過了。」

宋使恨不得把這小孩子的嘴給撕了,可看高情智和高衙內的態度,自己的分量和這小孩,怕是天壤之別。

說白了,要不是這小孩打進大堂就給自己先施一禮,現在自己怕是早就被打發了出去。

加上大宋一向重輕武,這小破孩打進門的一番做派,引經據典滔滔不絕,除了身高年齡不足,簡直就是大名士派頭。

自己一個縣級g部,還是軍功出身的縣級g部,未說話也先弱了分,只好訕訕地閉嘴。

高情智望向自己的兒子:「升兒……還有別的解法嗎?」

高智升說道:「父親,明潤乃上國神童,又得從名師,近日里我跟他請教,自覺大有進益……」

言下之意,父親大人我的水平比他還差上一些,你老人家不要想太多了。

蘇油拱道:「相爺,此事不一定就是壞事,當年大理建國之初,不是有仙nv引大軍渡河的傳說嗎?而且儒家義理,對神怪之事,講究『存而不論』,所盡者,人事而已。」

高情智都冒汗了,到如今了你跟我說這個?老夫信了你的邪!我們這邊篤信的是佛教!

蘇油又道:「就算兒歌作此解,但從內容來看,那也是無好無壞啊,預作布置便是了。」

高情智這才反應過來:「對對對,一個逃亡之人而已,只是上蒼示警,搞得過於緊張了。」

高智升立刻勸道:「父親,你又忘了明潤剛剛所說的道理,朝乾夕惕,君子之道!」

高情智都要哭了,少跟我說這些,大理國風花雪月,爸爸就是又喜歡享受又喜歡把權怎么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