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來得太突然,貢士們欣喜莫名的神se掩都掩飾不住,全都忙不迭地起身告謝,這可真真是大禮!
一場熱鬧過去,就是繼續苦讀了。
蘇的任命也終於下來了,明允堂哥考了人生最後一次考試,這次是入職考試,秘書省校書郎。
考試通過,授霸州安縣主簿,在京編撰禮書。
蘇軾,授河南府福昌縣主簿。
蘇轍,授河南府澠池縣主簿。
不過蘇軾蘇轍都沒去就任,所有人都知道他們要考明年八月的制科。
因此今年報制科的人就很少,因為制科取人是有限的,平均一科兩個人,大小蘇參加,其余人得的難度相當於一下增加了倍,很多人直接名都懶得去報了。
韓相公都說了,沒咱們什么戲!
蘇油要是沒穿越,這倆娃跟著老堂哥混,那就只有吃白飯——白蘿卜,白鹽,白米飯。
如今跟著蘇油,好吧有時還是吃白飯——那是因為膩油了。
沒有舉的眉山士子們,都回家了,但是院子里的熱鬧沒有減少。
蘇軾的狐朋狗黨里邊,一個叫錢勰的娃來得頗勤,這娃是吳越武肅王六世孫,會稽郡開國侯。五歲日誦千言,十歲完成制舉。
又是一個來氣蘇油的,比你聰明比你天才不說,投胎還比你好!
唯一能誇耀的,就是你海鮮世家又怎么樣,福壽全還不是一樣沒吃過,書法家又怎樣?幅字才能管這道菜,原料還要自備,氣死你!
還有一個叫蔣之奇,瓊林宴上蘇軾的同桌,一通茶道理論把蘇軾都唬住了,關系也非常好,老家在江蘇,每次來便要蘇油蒸魚。
除了在開封府入解的趙蒙,任貫,史願,楊彭,在益州路入解的眉山士子,也都趕赴汴京。
還有一些老人,是多年考試都考不的,官家仁德,這部分人,可以免去解試,直接來京參加省試。
院子里當然是住不完的,不過好在眉山會所如今已經開業,它的很大一個功能就是為眉山人提供一個在汴京的落腳點,很多士子對江卿們的這份遠見歡呼叫好。
親不親,故鄉人啦!
……
沖刺階段開始,別說過年,蘇油就連自己的十四歲生日,都是cc吃了兩口蛋糕就收場。
新年也沒有出門,明允堂哥嚴命,蘇油就連小蘇遲的抓周儀式都沒能參與。
這個習俗如今叫「周晬」,就是羅列盤厲於地,盛果木、飲食、官誥、筆研、笄秤等經卷針錢應用之物,觀其所先拈者,以為征兆,謂之「試晬」。
「此小兒之盛禮也。」
因此就只能聽個熱鬧,蘇軾回來說那孩子抓了一錠墨往嘴里送。
蘇轍認為這是自家兒子將來墨飽腹的兆頭,樂壞了;而蘇軾認為這是墨錠和饅頭都分不清的傻小子一個,也樂壞了。
到了現在,蘇油的刷題的方式又有了變化。
大宋的科舉有好多類,除了武舉,光科就好多種可選。
蘇油當然從來就沒打算考別的,對大多數讀書人來說,大宋只有一種科考——進士科。
該科試題有四類,換到後世的說法,分別是填空題、簡答題、問答題和作題。
填空題叫貼經,一共十道,全部取自《論語》,這個蘇油覺得自己能拿滿分,前世就會的東西;
簡答題叫墨義,也是十道,試題范圍來自《春秋》和《禮記》。
作為春秋大家唐淹的親傳弟子和為西南夷制定禮制的大巫,蘇油覺得不拿滿分有些丟人;
問答題叫策,一共是五道,差不多就是用儒家要義對朝廷時政做出解釋。
這個蘇油別說做解題人,做出題人都有資格——長期幫老張和老趙代筆。
然後是小作:詩一首,這個無第一,不敢說最好,但是起m能夠等偏上;
大作兩篇:第一篇要押韻,叫賦。這個說實話是蘇油的短板,但也是在蘇家人里邊比。
第二篇是議論,叫論,這個,最強項。
賦,論,字數要求五百以上。
這一科,是綜合能力要求最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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