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七章 呂公著(1 / 2)

蘇廚 二子從周 1373 字 2020-08-14

第九百五十七章呂公著

見到李定進來,舒亶說道:「資深來得正好,你來品評一下這詩如何?」

李定哪里還有這個心情,從袖中抽出蘇軾的供詞,交給了何正臣:「君表,有勞你將上午抽走那幾頁補回去。」

何正臣接過供詞:「卻是為何?」

李定沒有理會他,直勾勾地望向舒亶:「上午紀錄的蘇頌供詞,因何到了陛前?」

舒亶莫名其妙:「此話何意?上午蘇油來到衙門,是你叫我們暫停錄問,一起商量對策,之後便交由你歸檔,現在卻來問我?」

李定呵呵冷笑:「你知不知道?因為御史台和大理寺關於蘇頌的供詞不一致,陛下差點讓御史大夫錄問我們?!」

「要不是我心思轉得快,指出大理寺供詞里邊,被抽走數頁篡改了文意,倒霉的就該是我們了!」

「如今大理寺那邊還不知道怎么記恨與我,我只問你,那份記錄如何抵達的御案?!」

舒亶憤怒地站起身來:「你懷疑是我干的?!」

何正臣趕緊也跟著起身:「資深不要著急,信道你也不要生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先講清楚吧。」

「你也少裝好人!」李定對何正臣一瞪眼:「差點被你的餿主意害死!大理寺丞便是如你那般作為,現在已經落職,自劾待罪,完蛋了!」

這下輪到何正臣大呼冤枉,三人吵嚷了半天,最後見不是事兒,才又將今日的事情捋了一遍,喚來當班的書記嚴加詢問,才搞清楚大致什么情況。

原來上午三人商議對策的時候,舒亶將筆錄留在了幾案上。

因為臨走時交代了今日錄問結束,所以書記便按照正常流程作結,經李定過目後,送往檔房歸檔。

正好是檔房在准備每月送入宮中的文檔,書記見檔案架子空著,便將記錄放到平日里存放檔案的老地方。

今天是檔頭最忙的日子,等到忙完後回來一看,架子上文明還落下了一份,便趕緊將這份記錄放到了入宮的那些文檔里。

至於入宮之後,為何這一份口供被人挑了出來,放到了趙頊的案頭,那就不得而知了。

待到李定問清了這邊是怎么回事兒,再將今日陛見時遇到的事情一說,三人都是背心里直冒冷汗。

這事情里邊透著古怪,怎么就這么巧?

大家都沒錯,可……可事情咋就歪著歪著歪遠了?

李定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蘇頌和蘇軾的錄問,不能在像原定的那樣搞了,賈種民的下場,就是前車之鑒。」

何正臣說道:「要是這樣,那就真不好辦了,蘇頌咬死了不認罪,誰也沒有辦法。」

舒亶說道:「好在蘇軾已經認了,至少我們拿下了一個。」

李定想了想:「那就重點攻蘇軾,還有蘇油,我不信他和蘇軾的往來里邊,就沒有一點干犯文字!」

就在此時,門口響起了一聲輕笑:「三位,記錄文字的東西,可不一定只有白紙素絹。看我找到了什么?」

三人一起向門口看去,卻是張璪,手里拿著一個古朴的紫砂壺。

張璪原名張琥,與蘇軾同年登進士第,又在鳳翔共事兩年,關系曾經非常好。

後來張璪入京,曾經在同年面前表露出得意之意,蘇軾當時就寫了一篇文章叫《稼說》送給他作為贈序。

文章寫得非常好,全文以種庄稼開篇,以窮富兩種人的耕種環境、耕種方法以及收獲成果作比,為下文的治學之道做了鋪墊;

下文則著重闡釋了治學與種庄稼的聯系,進而揭示文章的主旨:種庄稼要等到成熟才能收割;學習也是如此,要博觀而約取,厚積而薄。

最後文中說自己有個弟弟在京城,如果張璪進京後見到他,便將自己的意思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