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一十三章 種珍(2 / 2)

蘇廚 二子從周 1201 字 2020-09-28

種朴拇指掐著武裝帶,看著夏軍蓄出來的七個人工湖泊:「靈州這回完了,國公爺是干這個的祖宗……」

李文釗小心翼翼的問道:「益西威舍不是玩雷火的行家嗎?」

種朴也不知道該怎么扭轉蘇油在蕃人心中的這個形象,畢竟霹靂炮的神威過於深刻,軍中蕃人里盛傳益西威舍的雷法再次升級了。

只好呵呵兩聲:「那就等著瞧吧……」

果然,當晚蘇油得知夏人在峽口圍了七個大湖,立刻就帶著理工小組趕了過來。

經過一夜的勘察計算,蘇油立即決定,西路大軍離開靈州川,進軍路線改為沿著河渠前進。

沿途對一些分渠的水口進行了封堵,並且派軍駐守,只留下了一條干渠。

七個湖泊也不能永久蓄水,大軍抵達靈州城下的時候,上游水滿,沿著干渠沖到靈州,將靈州城的護城河加深了三尺!

靈州就這樣被大水包圍在了黃河與干渠護城河之間,三萬多夏軍被徹底困死在了里面。

高遵裕更不勸降,直接於干渠與護城河交匯地帶,背水背城,面向旱海列營!

靈州被圍,就是夏軍總攻的信號,無數夏軍從旱海中隱藏的綠洲,水源冒了出來,附從於仁多零丁的精兵之後,開始了對高遵裕的進攻。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局面和之前的預期,已經發生了一些潛藏的變化。

西路大軍,蘇油命令蘇烈在黃河北岸大張旗鼓,朝著興慶府方向試探行動,讓鎮守興慶府的大軍不敢妄動。

而真正的精銳囤安軍,卻拖著牛皮渾脫,來到了峽口鎮守,守護河渠。

干渠變成了水路,轉運與呼應更加便捷,而中軍可以隨干渠靈活部署和轉移兵力。

靈州城外的幾條支渠,被蘇油隔斷了水源,直接變成了戰壕工事,成了狙擊夏人的有力陣地。

而夏州城里的守軍,卻只有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發生,隔著河流無法出來。

十月二十五日,戰斗首先在靈州城西南三十里外的舊仁里打響。

西夏第一猛將,保靜軍都統軍仁多零丁,帶領著五萬精銳,七萬仆從,從戈壁邊的哥舒川向靈州撲來。

大軍在舊仁里遭遇了曹南和劉世恆的狙擊,但是仁多零丁勇猛異常,手底下還有夏人最後的兩千五百鐵鷂子,曹南和劉世恆在給予仁多零丁巨大打擊之後,在夜里悄悄退出了舊仁里。

通路打開之後,夏人如同洪水一般涌向靈州城下高遵裕的中軍。

高遵裕手里只有三支新軍一萬五千人,涇原鈐轄種診統帶的涇原種家軍一萬五千人,另外還有李文釗的帶路黨軍兩萬人。

看著前方夏人先鋒將的白馬突前,高遵裕冷冷地道:「誰去給我取了他的人頭?」

言語剛落,一隊紅衣宋軍便越過渠橋,朝著夏人先鋒奔馳而去。

三種之中,種珍的名氣其實遠不如他長兄種詁,五兄種諤,到如今甚至連幼弟種誼都有趕超的趨勢。

蘇油也在觀戰,見狀就對高遵裕抱怨:「總管怎么還玩這種招數?萬一失手不是反而大損士氣?」

高遵裕眼光看著兩隊騎軍漸漸接近,嘴里說道:「舊軍騎陣對沖之道,國公可能不太清楚。夏人遠道而來,又被曹南和劉世恆阻擊過一陣,到了這里已是強弩之末。」

「氣候惡寒,水草枯落,本來就是牲畜最弱的時節,夏人還在戈壁里躲了二十多天,他們的馬,已經不行了。」

「而我們的馬匹,有青儲,有飼料,基本不受影響,已經修整數日,國公又破了他們的毒計,正是士氣高昂渴戰之時。」

「強弱之勢早就來了個翻轉,這要是不放出去勝一陣,撒撒威風,怕是軍心士氣反而要受到影響……好!得手了!精彩!不愧三種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