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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長辦公室,
穆迪舉起一只弧形酒瓶,滿滿喝了一大口。
「阿不思,這么說……神秘人已經從阿爾巴尼亞回來了?」
「沒錯。」鄧布利多端起紅茶,吹了吹熱氣:「威廉與赫敏看見了他。」
「我實在難以相信兩個小巫師。」穆迪臉色陰沉,「你確定……」
「我很確定,我相信他們,就像信任你一樣。」
鄧布利多認真道:「我有預感,這次伏地魔的回來,不同以往。
他有了蟲尾巴的幫助,會更加謹慎。他也肯定從伯莎那,得到了舉辦三強爭霸賽的情報。」
「既然這樣,我就實話實說了,你的那些小巫師實在太弱了。」穆迪藍色的眼睛轉個不停。
「神秘人既然可能東山再起,我肯定要教些不一樣的東西,讓他們了解一下,什么叫真正的……殘忍!」
「比如?」鄧布利多平靜問。
「讓他們感受一下不可饒恕咒。」穆迪歪嘴斜眼道。「還有一些邪惡的黑魔法。」
鄧布利多放下杯子,雙手交叉,眯著眼在沉思。
「阿布思,這門課已經落後很多了,或許盧平幫了點小忙,但我認為遠遠不夠。」穆迪表情無比嚴肅。
「我們得讓他們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危險。」
鄧布利多沒有立刻回答。
穆迪望著猶豫的校長,不滿地冷哼道:
「你總不能讓這些孩子,在戰爭來臨時,再去接觸這些吧?那時候就晚了!」
鄧布利多嘆息一聲,微不可查地點點頭。
穆迪滿意地笑起來,又拿起小酒壺喝了一口。
「我還想和史塔克談一談細節,關於阿爾巴尼亞。
說實話,我不太相信他的實力。那些傳聞,我聽得很多。
洛哈特還被授予梅林勛章,但他只是個騙子。
時刻保持警惕,總是有好處的……」
穆迪突然閉嘴了,原本上下轉動的魔眼,藍眼珠一翻,鑽進了腦袋里面。
他站起身,拎著魔杖大步朝著木門走去。
鄧布利多微笑著,沒有阻止,反而又端起紅茶,抿了一口,露出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樓梯緩緩地自動上升,把威廉送到了一扇閃閃發亮的櫟木門前,門上帶著黃銅門環。
結束級長的職責以後,他在休息室呆了一會,就悄悄離開,來找鄧布利多了。
威廉正想敲門,屋內的說話聲停止了,有人快步走來,似乎准備將門打開。
威廉後退了一步,右門才露出一道縫,就看見舉起魔杖的穆迪。
他身體近乎條件反應似的,朝左側門閃避,魔杖抬起的瞬間,左手一柄長劍,深深釘入木門。
穆迪突然矮身,藍色的眼睛轉到了上面,滴溜溜地望著那柄刺透過來的銀劍。
躲避很及時,但臉頰依舊出現一條血跡,鬢角有發絲飄落在地。
穆迪根本沒有去擦拭,只是吼道:
「不錯。驚人的反應能力,比唐克斯那小丫頭,要厲害很多!起碼你的名氣不是假的!」
威廉抽出銀劍,將門推開了,皺著眉頭望著穆迪。
他這才意識到,對方剛剛只是抬起了魔杖,並沒有釋放魔咒的意思。
威廉又迷惑地瞥了眼鄧布利多。
校長微笑著點點頭。
「放下你的劍,孩子,免得把什么人的眼睛刺瞎了。」穆迪粗聲粗氣的低沉聲音說。
不過威廉沒搭理他。
「不錯,就該這樣……別輕易聽別人的話,史塔克你很適合當傲羅。
起碼會比別人活得久一點。」
穆迪拖著木頭腿,在房間內走起來。
「你能保證這就是他嗎,阿不思?」他又粗聲大氣地吼道,「半夜時分,小巫師不在宿舍呆著,來校長辦公室?
最好問他一點只有史塔克本人才會知道的事情。」
「阿拉斯托……是我允許威廉在任何時候,都可以來找我,我無比信任他。」鄧布利多輕聲解釋。
「威廉,你也放下魔杖吧。」
威廉魔杖揮動,木門恢復如初。他右手一翻,魔杖就消失了,不知道他藏在哪里了。
「既然你們有話要聊,我就先走了。」穆迪嘟囔著,又拖著腿朝外面走去。
威廉望著穆迪慢慢離開,沒有說話。
「別放在心上。」鄧布利多抬手,示意威廉坐下。
「阿拉斯托就這樣,他經歷了巫師戰爭,對抗過無數食死徒,抓過很多黑巫師,對誰都不太信任。
用麻瓜的話來說,有嚴重的創傷後應激障礙。」
威廉在椅子上坐下,聳聳肩道:「這樣的巫師來教導黑魔法防御,課堂上一定會很有趣。」
「內容或許會很有趣……但對於大多數人來說,第一節課的體驗,絕對稱不上有趣。」鄧布利多搖搖頭。
「會很糟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