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嘴角勾起,伸手去撫摸赫敏的下巴,笑眯眯不作聲。
半響,女孩惱怒道:「你摸哪里!」
威廉愕然低頭,訕訕縮回爪子。
原來是不小心摸到一座小巧山丘了。
只見赫敏滿臉漲紅,咬著嘴唇,氣喘吁吁。
這時,身後再次傳來腳步聲。威廉扭過頭去,皺了皺眉頭。
克魯姆沿著黑湖,慢慢朝兩人走來。
「噶蘭傑小姐,我可以跟你說句話嗎?」克魯姆用蹩腳地英語說道。
赫敏從威廉懷里探出腦袋,微微有些吃驚。
「可以,沒問題。」
「那你能跟我去那邊嗎?」
克魯姆顯然不太想讓威廉聽到。
赫敏直接搖搖頭道:「不用了,就在這里說吧。」
「哦,好吧……」克魯姆猶豫著,臉色陰沉地盯著威廉。
威廉笑了笑,用下巴蹭了蹭赫敏的頭發。
克魯姆醞釀著情緒,他猶豫了半天,正想說話,不遠處的蘆葦盪中出現了異常動靜。
威廉站起身,赫敏也是站起身,第一時間掏出魔杖,警惕地望著前方。
一個男人突然跌跌撞撞地從蘆葦盪中鑽了出來。
威廉眯起眼睛。
——巴蒂·克勞奇。
他看上去在外面漂泊了許多日子,長袍的膝部被撕破了,血跡斑斑,臉上也布滿傷痕,胡子拉碴,面容灰白而憔悴。
他的模樣很奇特,但最古怪的是他的行為。
克勞奇先生似乎在跟什么人說話,而這個人只有他自己才能看見。他嘴里不停地嘀嘀咕咕,還打著手勢。
威廉與赫敏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都拎著魔杖,小心地朝克勞奇走去。
「克勞奇先生,您不是去找盧多了嗎?」威廉問道。「怎么會變成這副模樣。」
克勞奇先生沒有看他,只管對旁邊的的蘆葦說個不停。
「……韋瑟比,你辦完這件事之後,就派一只貓頭鷹給鄧布利多送信,確認一下德姆斯特朗參加爭霸賽的學生人數,卡卡洛夫捎信說要增加學生……」
「然後再派只貓頭鷹,給馬克西姆夫人送信,她可能也要增加學生人數,既然卡卡洛夫的人數增加……」
「他怎么了?」赫敏警惕道。「好像在和珀西說話。」
在暑假的時候,克勞奇就一直叫珀西為韋瑟比,雙胞胎還用這個稱呼,嘲笑過珀西。
克勞奇先生眼珠突出,如同一個精神病人,直勾勾地瞪著前方,嘴里無聲地念叨著。
然後,他朝旁邊踉蹌幾步,撲通跪倒在地。
「這不是裁判嗎,他怎么了?」克魯姆也走了過來,他驚慌地低頭看著克勞奇。
「鄧布利多!」克勞奇先生大口喘著氣說。
他撲了過來,一把抓住威廉的長袍,但他的眼睛卻直直地盯著威廉頭頂上方。
「我要……見……鄧布利多……」
「好的。」威廉點點頭,「我現在就帶你去找他,發生了什么事情,誰襲擊你了嗎?」
「我做了……一件……蠢事……」克勞奇喘著氣說。
他看上去完全瘋了,眼珠向外突出,滴溜溜地轉著,口水順著下巴滴落。
「一定要……告訴……鄧布利多!」
「告訴他什么?」赫敏說。
但克勞奇又陷入發狂的狀態,他繼續自言自語道:
「謝謝你,韋瑟比,你辦完那件事後,我想喝一杯茶。我妻子和兒子很快就要來了,我們今晚要和福吉夫婦一起去聽音樂會。」
克勞奇似乎弄混了時間,提起了他的妻子和兒子,仿佛他回到了幾十年前。
「你們誰去找鄧布利多教授吧,把他叫過來,我在這里盯著。」
克魯姆一副戰戰兢兢的樣子。
威廉與赫敏同時翻了個白眼。
現在離開去叫人,才是傻瓜行為。
克勞奇行為異常,肯定知道什么。
他離開後,說不定克勞奇就會被人殺死。
再說了,叫人哪里還用到親自去叫……是不是巫師啊?!
只見威廉魔杖揮動,一只銀色的海雕,從魔杖尖端鑽了出來。
它展翅飛翔一圈,朝著校長辦公室飛去。
威廉拿起安全表,准備找些鎮定劑,給克勞奇服下。
一道綠色的光芒,突然陰險地從蘆葦盪里射了出來。
……
……
(求推薦票和月票各位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