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這么說?」威廉問道。
「因為哈利的血液里,有著他母親莉莉遺留的魔法——那個與愛有關的史前奧義。」鄧布利多輕聲解釋。
「十四年前,伏地魔被自己的死咒反彈,他那時候或許還沒有注意到這個魔法。
但四年前,附著在奇洛身上時,卻沒法觸碰到哈利……他那時也肯定覺察了。」
威廉點點頭道:「我明白了,伏地魔畏懼這股力量,所以想要這股力量。」
鄧布利多嘆息一聲:「但他似乎沒有選擇這種方式……不應該啊。」
「需要我做些什么?」威廉問道。
「我需要你洞悉全部事情——哈利、羅恩,還有那些德姆斯特朗的學生,調查他們被殺的原因。」鄧布利多快速道。
威廉微微頷首,這個還是很容易的。
因為這些人都是在學校死的。
只要不出了學校,就都很簡單。
鄧布利多突然眼神銳利了幾分,低聲道:
「威廉,千萬不要產生阻止伏地魔復活的念頭。
你離開時間循環的條件,是完成進入時的想法。如果完不成,你就無法結束時間循環。」
青銅戒被拉文克勞施展了某種魔法,必須完成某種事情,才能結束循環。
比如,威廉第一次進入時間循環時,是他想洞悉泰溫事件。
他故意不去調查,就會一直待在里面。直到他調查清楚,循環才終於結束。
而且,因為青銅戒是靠著霍格沃茨運轉的,威廉也無法離開學校范圍。
調查伏地魔如何復活,就要離開霍格沃茨。
如果帶著這種想法進入循環,結果就是永遠陷入其中。
威廉慎重地點點頭。
他剛剛確實有過一瞬間,想阻止伏地魔復活的念頭。
既然已經談完了,威廉站起身,准備離開校長辦公室。
但走了兩步,他突然扭過頭問道:
「斯內普教授這樣去見伏地魔,真是沒問題嗎?」
雖然從心理博弈的角度來說,伏地魔會相信他,但別忘了……這是一個魔法的世界。
想讓一個人開口說實話,方式太多了。
「放心。」鄧布利多微笑道:「斯內普是魔葯大師,不會中吐真劑。
他也是個大腦封閉術的高手,連我都無法看穿,他真正在想什么。
伏地魔……同樣如此。」
威廉想了想,又問道:
「您為什么如此相信斯內普教授?」
斯內普擔任的職責,比任何人都重。一招不慎,可能會死很多人。
鄧布利多看了眼窗外,他沉默良久道:
「伏地魔相信只有強大力量,才能震懾一切。
我不相信。
在我看來,平凡瑣事,普通人的愛,善與愛的平凡舉動,都能抑制黑暗。
為什么相信西弗勒斯·斯內普,或許是因為我害怕時,他能讓我看見勇氣。」
……
……
這是一個巨大的房間,
斯內普教授正伏在桌子上,低頭寫著一封信,那巨大的鷹鉤鼻,差點觸碰到信。
桌子上有這一個煤油燈,還有一個合照,一捧百合花。
那照片時代久遠,有著歷史滄桑感:上面是一男一女,年齡都只有十歲左右,背景是一個幾乎沒有人的游樂場上。
女孩在盪秋千,一個瘦瘦的男孩在她身後推秋千。
這里是斯內普最隱秘的地方,他總喜歡一個人沒事的時間,在這里待著。
他一會就要去找伏地魔了。
如果黑魔王不信他,那他必死無疑。
一切希望,都寄托在鄧布利多的猜測上。
賭命嘛……斯內普感覺自己的命,在十四年前的那個夜晚,就不是自己的了。
他這種人……是不怕賭的!
鄧布利多總說,時間會抹去一切創傷。
一個人,總有一天會將痛苦遺忘,然後好起來。
不會的。
有的痛永遠忘不掉,有些傷永遠不會好。
斯內普溫柔地折上那封信,裝在了信封里。
他沒有貼郵票,而是放入了一個抽屜里。
這封信和那一抽屜的信一樣,都是他寫給某個女孩,卻永遠無法寄出去的思念。
僅此而已。
斯內普關上了抽屜,站起身離開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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