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以後，老三已經很老了，而他的信徒遍布世界。

老三像老朋友見面一樣迎接死神，並以平等的身份，高興地同他一道，離開了人間。

尼可終於將這個故事說完。

「是不是很奇特？同一個死神，同一條河流，固定的三兄弟……完全不同的禮物。」

「確實很奇特。」威廉眉頭緊皺。

如果這些都是真的，他幾乎要懷疑，這個世界有一個死神批發系統，專門給巫師們送傳奇魔法物品。

「難道說這個死神系統其實是我的，只是在穿越的時候，出現時間亂流，導致綁定失敗？」

威廉蹙眉，那樣子好像損失了一個億。

看著威廉思索的表情，尼可微笑道：「威廉，你聽過死亡聖器這個詞嗎？」

威廉回過神，緩緩搖頭，他真的沒有聽說過。

「那些就是死亡聖器。」尼可取出一張羊皮紙攤在桌面上。

「老彼豆故事里的——老魔杖。」他在羊皮紙上畫了一條豎線。

「復活石。」他在豎線上面添了個圓圈。

「隱形斗篷。」他在豎線和圓圈外面畫了個三角形。

「合在一起就是——死亡聖器。」

「可是，這不是格林德沃的標記嗎？」威廉大吃一驚。

任何一個描述初代黑魔王的書籍里，都會附帶這個標記，就和伏地魔的「屍骨再現」一樣。

「不，」尼可搖搖頭，他托著下巴，笑道：「這個符號早在千年前就存在了，不是格林德沃創造的，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什么？」

「我認識格林德沃，他的可怕程度遠在伏地魔之上。

這么一個偉大的巫師，不會只是因為這個符號好看，就選做自己的標志，他沒有那么膚淺。

這意味著連我們可怕的初代黑魔王，也在尋找死亡聖器。

如果我這樣說……你還覺得這些東西，只是虛無縹緲嗎？」

威廉眉頭緊皺。

「好了，先不說格林德沃了。

讓我們看來墨丘利所說的故事——死神的指骨。」他在羊皮紙上又畫了一條豎線。

「代表無窮智慧的花環。」他在豎線上面添了個圓圈。

「奇怪形狀的坩堝。」他在豎線和圓圈外面畫了個三角形。

「合在一起就是——死亡聖器。」

「在我的故事里——巨蟒。」他在羊皮紙上畫了一條豎線。

「死神的高腳杯。」他在豎線上面添了個圓圈。

「煉金術書。」他在豎線和圓圈外面畫了個三角形。

「合在一起就是——死亡聖器。」

「每一個故事中，都有著三件物品，它們合在一起，就是死亡聖器。

當擁有三件東西時，就會成為死神的主人。」

威廉不知如何作答，只能呆呆地去看那三個一模一樣的圖形。

繞著書桌，尼可又踱起步來。

「威廉，我知道你還在懷疑，但真的請別懷疑，我手里就有一件完全符合故事描述的東西。」

「我想你已經猜到了，沒錯——就是老大的那本煉金術書。」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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