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心理學和生理學的角度來說,死亡永遠是人類最大的恐懼。
一具冰冷的屍體,躺在你面前,會將那種恐懼……最大化。
但對方只是選擇了襲擊,卻沒有殺了費爾奇,這就格外奇怪。
尤其是按照《霍格沃茨(一段校史)》里的說法:
「斯萊特林在城堡里建了一個秘密的房間,直到他真正的繼承人來到學校。
只有那個繼承人能夠開啟密室,把里面的恐怖東西放出來,讓它凈化學校,清除所有不配學習魔法的人。」
如果開啟密室之人相信這段話,那么,費爾奇在清除之列嗎?
當然,
因為他是啞炮!
比麻瓜出身的巫師還要受純血歧視。
所以選擇費爾奇下手,估計也有這個考量。
但威廉不認為襲擊者,會在下手的那一刻,內心的惡魔與天使做斗爭,最後聖母心大爆發,留下費爾奇一命。
這既不科學,也不魔法。
「威廉,我很高興你能敏銳地注意到這一點。」鄧布利多輕聲道。
「我在分析一個人的行為模式時,首先會通過他做過的事情,判斷對方品性、習慣……甚至智商。」
威廉認可地點點頭。
不同人的思考方式不一樣……天才和笨蛋不同,普通人和變態更是天差地別。
當然,想要准確地判斷,需要足夠的閱歷、也要熟知各種人性,可以輕松將自己代入或聰明、或笨蛋、或魯莽、或狡猾、或變態、或gay的角色。
鄧布利多在角色扮演上,總是游刃有余,所以他在把握人心上,很有一手。
「襲擊者知道費爾奇很討厭城堡變臟,就偷走尼克腐爛的食物,故意引誘他。
我首先認為襲擊者是個很聰明的人。」鄧布利多說道。
沒錯,能夠在鄧布利多眼皮地下襲擊,還沒有留下絲毫的證據,智商確實可以。
像泰溫和奇洛兩人,鄧布利多都提前察覺了他們有問題,這次卻一無所知。
「這是一個聰明的襲擊者,又故意留下信息,提醒我們密室開啟。
他很自信。
自信我們即便知道了,他下次還能襲擊成功。」
鄧布利多很快就給襲擊者分析出了兩個標簽。
「這么一個聰明又自信的襲擊者,他顯然也是個純血主義者,那么為什么不殺了費爾奇?」
威廉想了想,猜測道:「只能是他不能殺,或者說,還沒到殺的時候?」
「威廉,我傾向於第二點。」鄧布利多目光在窗戶上停留。
「一個選擇開啟密室的巫師,他不會忌憚殺人……既然不殺,就有不殺的理由。
一個人做任何事都有理由,而這些理由全都是為了最終目標而服務。」
威廉頷首,問道:「那么他的目標是什么?「
「還不太清楚。」鄧布利多搖搖頭,「但我們可以確定一件事——」
「這不會是他的最後一次襲擊!」威廉認真道。
「沒錯,我們可以確定這一點!」鄧布利多臉色凝重。
「他會繼續發動下一次襲擊,因為某種同樣的原因,也不會殺了下一個被襲擊者。」
「但這種襲擊不會一直持續下去……我們剛剛就說過了,滋生恐懼不是他的真正目的,不然他就直接殺了費爾奇。
他所有的行動,都在為一個目標而服務,我認為這種襲擊必然也是有次數的。」
威廉陷入沉思,「有支撐這種觀點的證據嗎?」
鄧布利多靠在椅子上,輕聲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