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快走到門口，轉過身，猶豫一下，又轉回去，再轉過來，再轉過去……反反復復，好像旋轉木馬。

威廉等了兩分鍾，羅伊終於下定決心，低聲問道：「威廉，你是不是很喜歡赫敏那孩子？」

威廉能感覺身後傳來一陣呼吸急促地聲音。

威廉沉默了片刻，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眼神溫柔道：「赫敏她啊……記得第一次見面，還是那年暑假，她亂蓬蓬的頭發，兔子一樣的大門牙，走動拿著一本厚厚的百科全書。

因為和安妮的矛盾，連帶著也不搭理我。

後來，坩堝炸了，她才和我說話，眼神中總是閃著好奇，刻意維持著白天鵝一樣的高傲。

她有時倨傲，有時愛表現，這種性格，也說不上來好不好，但肯定很難交到朋友。

果然，開學以後，去了格蘭芬多，沒人願意搭理她。孤孤單單的她，只能跑來找我，跟著我去圖書館。

她不找我能找誰呢？除了我這個朋友外，還認識幾個人？

但赫敏實在太優秀了，她聰明，勤奮，勇敢……古靈閣的時候，即便只會一個熒光咒，也要拿著魔杖，擋在我面前。

我教她戰斗，明明很害怕、很疲憊，也會咬牙堅持。巴黎那么危險，她依舊不願意離開……」

威廉突然笑道：「說到底，她就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女孩，一個很好、很好的女孩……這樣的赫敏，我最喜歡了。」

「那大概就是真的喜歡了。」羅伊笑了笑，「既然喜歡，就應該采取行動……比如這大晚上的，你得約出來！」

羅伊一副過來人的姿態，給威廉出謀劃策。

威廉頓時愣了愣，瞥了一眼身後，這都約到房間了……算不算「約出來」呢？

「我先走了，還得趕回去給萊安娜交差呢。」羅伊打開門，快要離開的時候，又轉頭認真道：「威廉，我還得提醒你一句，好好珍惜。」

「我可不想看著你們倆最後鬧崩了，影響我和伊里斯多年的友情。

你失去的只是你的愛情，而我失去的是我最珍貴的友情啊。」

威廉：「……」

羅伊一開口就是老瓊瑤了。

羅伊走了，威廉魔杖揮動，把赫敏的幻身咒給解掉了。

赫敏坐在在椅子上，低著頭，扭捏著不說話。

羅伊攪局以後，氣氛微妙的兩人相對無言。

片刻後，威廉起身，在女孩旁邊坐下，他拿起筆，准備繼續寫信。

赫敏眼眶中不知不覺泛起淚花，帶著哭腔道：「威廉，我有一件事要向你坦白……」

「我知道你要說什么……是你變成我，親了科斯塔。」威廉平靜地說。

「你怎么知道？」赫敏抬起頭。

「科斯塔說大家都看見了，我就去魔法部調查了一下，看了一些人的記憶。」威廉望著赫敏。「大家確實都看見了。」

盤膝坐在威廉身邊的少女攥著衣角，低頭說道：「對不起……對不住，我當時的任性，給你造成這么多麻煩。」

這一次是確實是真哭了。

很傷心的那種。

威廉伸手捏了捏赫敏臉頰，輕聲道：「我不怕麻煩，只是別騙我就行了。」

赫敏淚眼婆娑，死死抱住威廉，大聲道：「不會……任何事，我都不會……再欺騙你，也不會對你有所隱瞞。」

威廉摟住她，輕嗅著她棕發的香氣，感受著她身體的嬌柔顫抖，嘆了口氣，緩緩松開。

威廉遞過來一張羊皮紙，輕聲道：「這是我從克里岡那里要回來的。」

赫敏接過後，五指緊握那張紙，先是震驚，再是驚喜，最後驚喜轉復為濃濃歡喜。

原來那是赫敏留在盧浮宮，以為再也找不到羊皮紙，只見上面簡單寫著：威廉?赫敏到此一游！

威廉轉身，繼續伏在桌子上，寫著給海格的回信。

赫敏望著威廉的背影，視線再次模糊起來，她攥著羊皮紙捂住心口，輕輕咬著嘴唇，不敢出聲驚擾此刻的靜謐。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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