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起來很可愛,右邊有一個深深的酒窩,少年氣比誰都要滿。
他打籃球特別好看,單手也能輕松投籃,長腿跑起來總比別人快一步。
他的頭發在陽光下是淺褐色的,蓬松柔軟,沒有遮住眉眼的拖拉,只有處變不驚的表情。
誇唐巽的時候,周夏永遠不嫌累。
心理老師提醒時間到,周夏把只寫了兩個字的紙張折好,突然怕被自己評價的女生看到會失望,她又攤開,添了一句:看上去很陽光,一定是個很好相處的女生。
唐巽睨向認真寫東西的周夏,她今天沒有綁馬尾,長卷發自然地搭在肩上,穿過縫隙,他看到她寫字的時候嘴巴也會不自覺地念出來。
他挑眉,也重新摘開筆帽,攤紙加了一句話。
紙條是臨下課還有五分鍾時發下來的。
周夏在學校交好的人很少,拆解疊成方形紙張時,她有些忐忑,身子不由自主地擋住了唐巽的視線。
一張四開的白紙,只中間有兩句話,字很好看,行雲流水,蒼勁有力。
周夏看著看著,眼就彎了。
「你很愛睡覺,每次見到你,我只能見到你的後腦勺。
不過,你的後腦勺,還挺圓的。」
周夏不知道是誰寫的,她笑,純粹是因為自己經常在看唐巽的後腦勺。
唐巽的後腦勺也挺圓的。
這算不算是夫妻相
十二月三十一日,周夏醒來已經快要中午,隨便洗了把臉,將圍巾繞過兩圈,她踩著靴子出門了。
昨夜下了雪,厚厚一層白雪鋪在地面,周夏一步一個腳印,踩出枯葉裂開的聲響,她裹緊大衣,一身黑下來僅有頸間的紅色作點綴。
年末,天氣愈發地冷,周夏縮著手走過兩條街來到禾幾,她把臉從圍巾里抬出來,「外面好冷。」
鈴安剛打完一單,她接過周夏的圍巾放好,接話道:「所以大家都願意在屋里待著,今天店里生意還不錯。」
「辛苦了。」周夏捏了捏鈴安的臉蛋。
鈴安深嗅來自周夏腕上的冷香,她問:「夏夏姐今天有活動嗎」
周夏坐在高腳凳上,托腮看窗外,「我也不知道。」
鈴安笑:「肯定會有的。」
「但願吧。」
周夏心里嘆氣,她和唐巽這一個月以來聯系的時候不多,一般都在深夜,最長時間的一次通話,唐巽還說睡著了。
肯定很辛苦吧。
聽到他淺淺的呼吸聲,周夏心疼得不得了,恨不得當即就坐飛機過去陪他。
可她又有什么立場呢
周夏膽怯,她和唐巽目前的關系就像無數根纏繞在一起的線,拆不開,卻也理不順。
最明顯的一次表示,也不過是臨走前的一個聖誕禮物和一個一起跨年的承諾。
這兩天唐巽沒有聯系周夏,讓她心癢得跟螞蟻在骨頭里亂爬似的。
也不知道他今天能不能趕回來。
後來咖啡館里的人越來越多,周夏也沒有時間去愁眉苦臉,這一忙,就忙到了晚上。
街道上的行人變多起來,好不容易有了個休息的時間,鈴安對周夏說:「夏夏姐,要不你先回去吧,這里有我們呢。」
周夏打開手機,沒有任何消息,她舔舔干澀的唇,「新年快樂。」
「你也快樂啊夏夏姐。」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