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劍神在星際!
星盜手里有人質,而且人質很多,要是被逼急了,少年們毫不懷疑他們會動手。
所以即便是佯裝進攻,他們也十分小心。
而就在軍校生們與星盜周旋的時候,風久已經混在了敵人堆里。
過分的黑暗並不影響風久的視線,她也不需要用眼睛看。
神念已經掌握了星盜們的一舉一動。
算上那九名六級機甲師,星盜總共有四十幾人,實力要強出軍校生們一大截。
但對方是要抓活的,顧忌著少年們的命才沒有強行突破。
甚至他們也不打算要做什么,只要軍校生離不開戰艦,那他們早晚都會突圍出去。
所以目前的情況反而對少年們不利。
而場內情緒最激動的是被星盜挾持的那三名人質。
人是星盜隨手抓來的,盡管留下的時候已經做了心理准備,但在這樣的氣氛下也很難淡定。
風久隱藏了氣息,將從武器庫里找來的磁彈扔在周圍,等全部安排妥當也沒有引起任何星盜的注意。
他們已經在這里折騰的夠久了,沒必要與星盜繼續僵持下去。
就在眾人神經越緊綳的時候,眾人只聽著「叮」的一道細微又清脆的聲響。
聲音很小,小到不全神貫注都聽不見。
但軍校生們都記得之前一起約定的信號。
在找到磁彈的時候,風久說過,若是聽到這樣的聲音,他們就什么都不要顧及,盡管跑。
少年們瞳孔一縮,幾乎是本能的,全都收了武器,對著來時的路快撤退。
唯有星盜們不明所以,正警惕對面要鬧什么幺蛾子,身後就「轟」的一聲巨響。
星盜們猛地回頭,看到的就是關押人質們的走廊被火焰吞噬的畫面。
阿德臉色一變:「快救人!」
要是人質出了事,他們手里都籌碼就更少了。
然而他們也就來得及說這么一句話,剩下的聲音跟動作都淹沒在了之後的連番爆炸中。
「轟轟轟!」
巨響不絕於耳。
才剛跑出去的軍校生們也難免受到波及,被身後的氣浪推了出去。
巨大的爆炸摧毀著當前的一切,破碎的牆壁金屬刀片一樣的刮在身上,頓時留下了數不清的細密傷口。
耳邊轟鳴,除了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什么都聽不到。
火舌順著戰艦內通道竄出,撩-撥著能碰到的一切。
軍校生們連被星盜現都顧不得,只頭也不回的往前跑,仿佛過了許久,持續的爆炸才緩了下來,留給人喘息的工夫。
因為剛才奔跑的度太快,夏卷卷停下的時候都有些喘,此時才有工夫回頭看過去。
火光照亮了暗沉的空間,讓小半邊戰艦都陷入火海中,觸動了系統,再被淋淋瀝瀝的水流澆熄。
露出千瘡百孔的戰艦來。
這艘六級戰艦,除了外殼是實打實的六級防御材料外,內里並沒有那么財大氣粗,只不過是尋常的配置。
如今都沒能經受起這場災難,被爆成了一片渣渣,連走廊都沒怎么剩下。
夏卷卷倒抽了一口冷氣:「風隊長,人質!」
她急忙掃視周圍,卻根本沒見到風久的影子,更別說反應遠遠不及他們的人質。
本就受困,在突如其來的爆炸中乘客們根本沒有逃脫的機會。
軍校生們臉色微變。
這下事情大條了……
他們是信任風久,才任由他去對付星盜。
磁彈揮出來的威力也確實出想象。
就是那些六級星盜至少也是重傷的程度。
那人質呢?
要是把近百的人質也搭了進去,那他們的這場救援就徹徹底底的失敗了。
「真是精彩啊。」喻麒不知何時弄掉了嘴上的束縛,不怎么友善的笑道:「看來你們將事情搞砸了。」
在與星盜的對戰中人質死亡不可避免,但不管原因是什么,生了便是責任。
更何況還是在他們手里出的事。
這已經不僅僅是重大失誤了。
眾人不理會喻麒,盛酒游道:「先找到風隊長。」
被炙燒過的戰艦熱度驚人,踏在走廊上都烤的人皮膚生疼。
路以堯當先走了進去:「這次任務有我一份。」
「也有我。」夏卷卷道。
其他人雖然沒有開口,但也無聲的站在了風久一邊。
眾人謹慎的往回走。
出這么大動靜,肯定瞞不過戰艦里的那兩名七級機甲師,若是等對方來了,他們再想要做什么就來不及了。
既然風久用了磁彈,他們就相信對方肯定沒事。
腳步不自覺的加快,眾人以比離開時同樣的度返回,反倒因為沒了牆壁阻礙,更快的回到了戰艦中心。
然後就怔在了原地。
夏卷卷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愣愣的看著偌大的空間內,孤零零的站在其中的幾個人。
被星盜挾持的三名人質僵在原地,也不知道是被嚇的還是熱的,身上大汗淋漓,臉卻白的驚人。
就那么木頭樁子似的立在那里,連眼珠子都不會動了。
而原本在他們周圍的星盜卻不見了蹤跡,只能看見蔓延在周圍各處淋漓的血跡。
古南樘視線一掃,注意到整片空間只有三人腳下的地面最是整潔,雖有污-跡,但跟被炮火燎過的焦黑相比,卻是出奇的干凈了。
他一頓,然後視線落到風久身上。
除了三名人質所在的地方,此處還完好的就是關押其他乘客的房間!
風久一腳踹開搖搖欲墜的門。
「嘭!」
突來的震動驚醒了門內門外的人們。
眾人回過神來,夏卷卷震驚的捂住了嘴:「他們……」
居然沒死!
這實在有些乎她的想象。
那種規模的爆炸,而且還是在爆炸中心,一點防護沒有的脆-弱人質,怎么可能一點事都沒有呢……
這不可能!
而且那么多的五六級機甲師,居然全滅?!
可再不相信,事實就擺在眼前。
風久毫不含糊的在磁彈的恐怖殺傷力中留出了一片凈-土!
雖然早知道他磁彈用的好,可如此作為還是讓人無比震撼。
以至於顯得格外不真實。
一名青年人質像是這時候才回神,直接身子一軟跪到了地上。
然而剛跪下又以更快的度跳了起來,痛苦的吼道:「好燙好燙!」
地面跟火爐似的,皮-膚一碰到就針扎似的疼。
但大家因為剛才近距離的爆炸,都振的耳朵有些失聰,就是有人在身邊喊叫也聽的朦朦朧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