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悠悠看向6繼然:「學長是不是知道些什么,透露一下唄?」
「我知道的也不多。」6繼然道:「老爺子並不跟我說。」
張悠悠不免泄氣,她家里人對此也守口如瓶,以至於讓他們一點消息都探不到。
在各軍校的戒嚴下,軍校生被襲擊的情況有所緩解,可還是時不時的能聽到類似的消息。
因為這樣的危險,原本還打算報考軍校的學生有人忍不住動搖了。
到底是夢想重要還是命重要,這實在讓人難以抉擇。
如果還不能解決,下一屆的軍校生人數恐怕能達到歷史最低。
那對萬古可是個沉重的打擊。
要說做這種事的跟萬古沒仇,誰都不信。
大家第一個懷疑對象就是星雲帝國!
畢竟萬古有讓他們忌憚的源頭。
但除了星雲外,包括科里在內的其他異族同樣有嫌疑。
以前就沒少有異族假借兩國的名義挑事,好讓他們自己鬧起爭端,互相消耗。
但再多打猜測沒有證據,也只能保持在猜測階段。
谷司流在昏迷後的第四天醒了過來。
古一眾沒有辦法去看他,只能播個視頻關心一下。
谷司流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看著挺虛弱。
他身上的傷倒是好了,只是因為傷了元氣,一時半會沒恢復過來。
喬婉就安靜的坐在旁邊給他剝水果。
張悠悠掃了喬婉一眼就沒當回事了,看向谷司流問道:「什么情況啊谷學弟?」
提起襲擊的過程,谷司流臉色就不怎么好:「可別提了,我踏馬差點栽在那孫子手上!」
那導師進入御天軍校也有五六年了,雖然資格不夠老,但與學生們也很熟悉,他當時見面了便打了個招呼,哪知道就打出事來了。
要不是他反應快,盛酒游又在旁邊,這次恐怕就真醒不過來了。
「還多虧了隊長。」谷司流道:「我愛隊長!」
「行了,他不愛你。」張悠悠道:「機甲大賽怎么搞?」
谷司流頓了一下,才道:「老子又沒殘,當然是繼續參加。」
「這可是你說的,我信了。」張悠悠道:「好好養傷吧,最近形勢不對就不去看你了,咱們賽場上見。」
「哎等等!」谷司流道:「我剛剛好像看到大佬了,大佬呢,我都傷成這樣了都不能安慰我一句嗎!」
風久就在張悠悠旁邊,見狀便道:「睡好。」
「……」谷司流也算滿意了:「成吧,就沖大佬這句話我也得好好睡覺。」
眾人聊了幾句,考慮到谷司流還是個傷患就沒有多說。
掛斷通訊後,原本精氣神不錯的谷司流就蔫了下來,連話都沒什么力氣說了。
喬婉小心的看著他,見他是沒有力氣吃水果的樣子,就將果盤放在了一邊,過去給他掖了掖被子。
「谷少早點休息吧。」
谷司流沒有回話,他現在只想躺著啥也不干。
以前他是閑不住,如今是不想閑都不行了。
過了一會,盛酒游進了房間,見他一副沒精打采的模樣,轉頭看了喬婉一眼。
喬婉立刻會意的退了出去,將空間留給兩個人。
「隊長。」谷司流有氣無力的叫了一聲。
盛酒游示意他不需要起身:「你沒說實話。」
谷司流沉默,被盛酒游看了好一會才嘆氣道:「你是怎么看出來的呀,連教官都沒瞧出來呢。」
「說說看。」
谷司流無法,只能道:「我當時也沒想太多,就聽到那導師提到了幾個名字,下意識的湊過去想聽個牆角,誰知道就被現了。」
「然後就要被殺滅口了?」盛酒游道:「聽到什么了。」
「我冤枉啊!」谷司流哀嚎:「他聲音那么小,我根本就沒聽清。」
盛酒游:「名字。」
谷司流看瞞不過去,掙扎了好一會才泄氣道:「風隊長,他提到了風隊長的名字。」
「還有呢?」
「還有好像提到了什么異族,具體的沒聽清,其他的真沒有了。」
盛酒游沒再說什么,似乎在沉吟。
谷司流觀察了會自己隊長的表情,試探道:「隊長,我覺得這事不對。」
「最近有對的事嗎?」
「不是啊。」谷司流琢磨了下說法:「異族想要針對風隊長不奇怪,這都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他們還有必要大費周章的折騰下軍校生嗎?」
既然有目標直接奔著去就好了,用得著繞那么大個圈。
「難不成還是為了分散軍校兵力,讓古一無暇顧及大佬?」
谷司流覺得這還合理些,否則古一的全部力量都用來保護一個人,那風久身邊肯定跟鐵通一樣固若金湯。
現在就不一樣了,每個學生都得注意。
而學校里,學生永遠比老師多。
「別想太多。」盛酒游道:「好好休息。」
谷司流不能動,不想好好休息都不行。
而且說了這么一會話他還有點累,見盛酒游離開便准備閉上眼睛睡覺。
迷迷糊糊間,谷司流聽到細微的動靜,作為軍校生的警覺讓他撩起眼皮,模糊的見到隊長的身影還有些意外。
他剛想問對方怎么又回來了,卻因為傷重反應慢了幾拍,話沒說出口就聽對方道:「感覺怎么樣?」
谷司流下意識的回道:「不太好。」
盛酒游看著他道:「你不誠實。」
谷司流:「……??」
他怎么就不誠實了,知道的都說了好嗎!
谷司流正覺得冤枉,卻不想對方下一句就道:「說出來聽聽。」
「!!!」
谷司流一句哀嚎沒出嗓子,就硬生生的被嚇了回去,出了一身冷汗,只覺得一股冷氣從腳底竄上頭頂,讓他將要的整個人都不會動了。
見他不說話,盛酒游看過來,疑惑道:「怎么了?」
谷司流顫了一下才找到自己的聲音:「我……我腿疼。」
盛酒游看了看他身上的儀器,數據一切正常。
谷司流咽了口唾沫,想要自然的開口,卻現根本做不到,只能勉強笑道:「不不當事,我還正想跟隊長說了,我出事前確實有些變故。」
盛酒游的注意力被轉了回來:「哦?」
「就是,上次大佬說想要一把劍。」谷司流腦袋木,急轉動才想到什么,立馬道:「對,就是劍,我琢磨著給他尋一個。」
盛酒游平靜的看著他,谷司流道:「這事你可能不知道……」
因為恐懼,谷司流的臉色變得更加不好,瞧著很像是心虛的模樣。
「我聽著那導師有收集劍的愛好,就想去問問。」谷司流道:「哦對了,這事我還沒有告訴大佬,可得早點跟他說一聲,否則那些劍被人拿走就不好辦了。」
他說著就要播通訊,盛酒游沒有阻攔,他卻出了一手心的汗,強忍著不讓身子顫抖。
通訊短暫的鈴聲似乎都能讓人嚇的尖叫出聲。
谷司流只覺得這個時間格外漫長。
然而不過才響了一聲,那邊風久就接通了會話。
對面一如既往的沒有聲音,但谷司流卻差點痛哭流涕:「大佬啊!」
因為心緒不穩,他聲音有點高,可谷司流卻顧不得了,語無倫次的道:「我給你找了一把劍,就在那導師家里,我們隊長在呢,要不回頭我找隊長帶你去看?」
那邊停頓了一秒,谷司流急的都快上火了,才聽到風久「嗯」了一聲。
沒有什么多余的話,但谷司流卻瞬間安定了,頓時連說話都不抖了,興高采烈道:「那就這么說定了!」
他表情真情實感,回過神來才想起來身邊還坐著個人。
谷司流重新看向盛酒游,笑道:「我還怕大佬不喜歡,不過看來沒什么問題,隊長什么時候有時間?」
盛酒游挑眉不說話,谷司流干笑:「好吧好吧,我不該把你推出去,但你老惦記風隊長,我這不也是幫你一把嗎……」
與此同時,古一軍校內,風久掛了通訊後便起身往外走。
張悠悠奇怪的看過來:「隊長想要劍?什么時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寧昭道:「隊長好像是喜歡用劍。」
張悠悠正興致的想要說什么,就聽風久道:「谷司流出事了。」
眾人一愣,6繼然皺眉:「剛才的通訊有問題?」
風久道:「那不是盛酒游。」
說著人已經出去了。
身後的時候少年們卻吃驚的互望一眼,顯然都想起來剛才谷司流通訊里說過隊長也在。
可現在風久卻說那不是盛酒游……
不是盛酒游又是誰?
「我去!」張悠悠驚道:「不好,出事了!」
她急急忙忙給盛酒游撥了通訊,不給對方說話就忙道:「快快快,去病房,你們家小谷快頂不住了!」
隨後不等對面回話,幾人就狂奔著去追風久。
古一軍校跟御天軍校隔著好一段距離。
谷司流沒在軍校養傷,是在自家的私人醫院。
可如此嚴防死守的地方還被人鑽了空子才更讓人驚異。
就算他們全力趕過去也要五分鍾後,誰知道那時候谷司流怎么樣了。
張悠悠跑出門已經看不見風久的影子,知道自己肯定趕不過去,干脆負責聯系通知谷家人,卻被寧昭攔住了:「我們還不清楚情況,先通知教官。」
想到離開御天星的顧鳴訣,張悠悠也意識到谷家人並不是都值得信任的,冒冒然表明情況恐怕不妥,所以轉而告知了晏教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