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指揮,但比賽成績依舊是分隊計算的,只要在合理的范圍內,軍校生想怎么做都沒關系。
風久跳到一處高聳的石柱上。
雲和星長年戰亂,建築風格也與別處不同,居住的房屋更像是一個個堡壘,並且都建有地下工程,以便在危機關頭逃亡。
所以入目之處,很難找到太高的房屋,只有坍塌的亂石嶙峋。
確定短時間內要接受信號是不可能了,風久示意喻麒跟姬蔓珞離開的方向:「不要落單。」
軍校生們對他的信任很高,見狀也不遲疑,立馬就跟了上去。
喻麒是直奔城中去的,只要他們沿著這個方向走就不用擔心會遇不到人。
但對於喻麒這種沒有團隊紀律的表現,軍校生們依舊是不喜歡的。
尤其是在還不清楚局勢的情況下,冒冒然的闖過去,誰知道會遇見什么。
若是碰到異族的大部隊,那他們這些人少說也要折進去幾個,那就實在太冤枉了。
何況他們還不能駕駛機甲,防御便弱了好幾個層次。
「轟!」
突然一聲炸響從遠處傳來,少年們都神情一凜,轉頭看過去。
但因為距離太遠了,他們並不看不到什么。
「要過去瞧瞧嗎?」
虞顏剛問完,就見前面的喻麒已經十分迅的調頭,正沖著爆炸的地方而去。
「……」谷司流:「他腦子還好嗎??」
這特么啥都不清楚呢就莽莽撞撞的亂跑,是嫌死的不夠快嗎?!
「走吧。」婁驍道:「總要弄清楚生了什么。」
眾人沒有反對。
只有余憶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
要不是有個喻麒在,第一個跑出去的就該是他們隊里的這位了。
跑炸的地方很遠。
軍校生們還沒能跑到地方,就先遇到了幾個慌張逃竄的人,滿身狼狽,面容驚懼。
一見到喻麒立刻又哭又笑的奔過來:「救,救救我們……」
然而他們撲過去了,喻麒卻理都沒理,直接與幾人擦肩而過。
大概是太意外,灰撲撲的眾人傻愣愣的呆在了原地,臉上還帶著些不知所措。
直到又見到後面的大部隊,他們才回神,遲疑的看過來。
夏卷卷上前溫和道:「你們是從哪里過來的?」
一聽到如此溫柔的女聲,那幾人明顯放松了些,但表情依舊是慌張的,指著身後道:「有異族有異族啊!」
「科里?」夏卷卷道:「人數有多少,實力呢知道嗎?」
幾人先是搖搖頭,隨後才有一位年輕些的男子道:「可能有十幾個異族,實力,實力不知道……」
軍校生們對視了一眼。
他們不可能帶著這幾個人走,度太慢了。
但現在也不知道城內的救援站在哪里,無處安置,總不能把人帶回弗洛可小鎮。
似乎是害怕眾人跟喻麒一樣將他們扔下,幾人驚慌失措的道:「別,別丟下我們!」
軍校生們看向風久。
風久對古南樘道:「帶人先走。」
「你要留下?」
已經很明顯了。
「我跟你一起。」聞天道。
「我們也……」
張悠悠話沒說完就被古南樘打斷了:「用不了那么多人。」
眾人沉默。
既然風久決定自己留下,那的確不需要更多人協助了。
但也有人奇怪,風久作為指揮根本沒理由自己留下來啊?
不過自家隊長都不說話,就算有什么想法也都只好暫時憋著。
那幾人似乎才反應過來他們只派了一個人跟他們同行,頓時就有些急了。
「很危險,這里很危險!」
「放心吧,有這位帶你們保准沒事。」谷司流道。
軍校生們沒有時間耽擱,做好決定後就繼續往前。
就這會工夫,喻麒跟姬蔓珞都跑的沒影了。
幾人還想說點什么,但軍校生們動作快,轉眼就走了個干凈。
最後就只剩下風久與他們一隊。
「小兵哥。」幾人中年輕的那位緊張的跟風久道:「我們,我們去救助站嗎?可可我們不知道在哪啊……」
風久沒說話。
即便看不到表情,面前的人給人的感覺依舊是疏離的。
讓周圍不自覺的安靜下來。
直到軍校生們走遠了,他們才忍不住的再次開口:「我們不不走嗎?」
回答他們的是落在頸後的一則重擊。
五個人不及反應就全部倒地。
風久神念一動,直接入侵了他們的識海。
科里異族善偽裝,力氣也大,並不比人族聰明,但模仿能力卻很強,否則也不能還有那么多同族依舊隱藏在雲和。
利用人的同情心而達到目的的手段不知道用了多少,依舊免不了有人上當。
但風久不會。
這些科里異族在她眼里都是透明的。
就算表現的再像人族,內里的差別也跟探照燈一樣明亮。
這幾個科里異族已經潛伏在雲和不短的時間,是從那次雲和失-守開始,始終按兵不動,算是埋得很深的釘子。
直到如今才准備動手,想要找到人類的安置點從而破壞。
但科里異族等級嚴明,這些底層的潛伏者除了執行命令外,並不知道太多的內情。
風久快的搜索過,見沒有更多可用的東西就收回了神念。
看到的內容雖然不多,但也能猜出這些異族是想要對弗洛城趕盡殺絕!
在安置點的多是戰斗力不強的普通人,若是真被找到,根本沒什么還手之力。
軍隊人手又不足,生意外的話很難將所有人都救出來,那結果想也知道是怎樣。
而找過去的異族絕對不會只有這一波。
風久手中匕一翻,干脆利落的切了幾名異族的要害。
「你是什么人!」
同時,一聲厲喝由遠及近。
「嘭嘭嘭!」
數子彈落在風久腳邊,警告他不要輕舉妄動。
風久沒動,看著跑過來的一人快檢查地上幾個的情況,見他們已經沒了氣息,表情頓時一變,凶狠的看向風久:「是你干的!」
不等風久回答,對方快撤出兩步,扛在身後的能量炮一轉便置於身前,巨大的炮筒直直的對准了風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