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衣服之後我在床上挺屍了幾個小時,快六點的電話突兀地響了。
盯著天花板,我面無表情地接起來,說了一聲:「你好。」
不屑的「切」聲傳了過來,接著是羅建文不耐煩的聲音說:「陳三三,過來店里面,v808包廂。」
我正想要說些什么,羅建文已經掛掉了電話。
v808包廂平時很少啟用,聽謝彩萍說過那是老板用來招待自己的朋友的。
我有點莫名其妙,可是我也不敢不去。
在深圳這樣的地方,無依無靠還要寄錢回家,我再失業的話別說喝西北風,估計西北風都喝不起。
還沒到開門時間,酒吧里面冷冷清清的,只有兩個清潔部門的同事在給那些桌子消毒,我穿過有點幽暗的走廊,走到最里面的v808包廂那里,輕輕叩了叩門。
羅建文的聲音傳了出來,就兩字,他說:「進來。」
我推門進去,然後按照招待客人的那些禮儀,把門給輕輕關上了。
羅建文頭也不抬,有點吊兒郎當的感覺指了指自己身邊的位置說:「過來坐下。」
我手足無措地走過去,做了下來,輕聲問了一句:「羅先生,請問你找我有什么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