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那么我就成全他們(感謝李冰900914的鑽鑽)(1 / 2)

他一臉的風塵仆仆,一看到我全身上下纏了好幾塊的紗布,他沖過來翻來翻去看了看我的傷口,完全無視了謝存輝,皺著眉頭問我:「痛嗎?這到底怎么一回事?」

我張了張嘴,卻不知道怎么開口。

這時,謝存輝淡淡地說:「既然你到了,那我走了。」

張明朗卻一把伸手拽住他,轉過身去盯著他問:「誰做的?羅建文?還是張文耀?」

謝存輝瞥了一眼張明朗的手,依然淡淡地說:「這是向人發問的態度嗎?」

張明朗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很突兀地松開謝存輝的手,客客氣氣地問:「請問你知道是誰做的嗎?」

謝存輝一怔,卻很快說:「我走了,我覺得你比較想聽陳三三敘述的那個版本。」

誰知道,張明朗卻一把揪住謝存輝的衣領,冷冰冰地說:「你最好告訴我,是不是你一早就知道?」

謝存輝撥開張明朗的手,淡定地說:「如果我不知道,估計你現在得給陳三三收屍去了,簡直就是一個瘋女人,活了三十多年,第一次遇到那么不要命的瘋女人。」

說完,謝存輝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掏出剛才的單子說:「醫葯費我付過了,這次算是你欠我一個人情,至於什么時候要你還給我,我會再找你的。」

從醫院里面出來,兩個人貼著走在沙尾這邊的綠道上,張明朗怕死了弄到我的傷口,小心翼翼地拉著我,兩個人沉默僵持了很久,張明朗忽然冷不丁地反手將我拉進懷里,把我的頭按在他的胸膛前,輕輕地說:「對不起。」

余驚已經過去了,回想剛才的事情,我卻依然慫得跟什么似的,腿腳依然跟踩棉花一樣,卻抬起頭,望著張明朗。

張明朗又是加重了點力氣,低下頭來與我四目相對,又是說:「對不起,我太疏忽了,有些事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說比較好,納斯達被人動了手腳,邁科公司的廣告只是一個開頭,現在是納斯達所有在國際市場那邊投放的廣告全部給動過,我不可能坐以待斃,肯定要反擊,可能是我反擊的動作太大,有些人慌了才會這樣不擇手段。」

我哦了一聲,回想到羅建文是那樣的人就難受,各種各樣的情緒交織在一起,困在心里面,就如同一個被關在銅牆鐵壁里面的困獸,各種掙扎打斗,卻依然找不到出口。

大概是看我皺眉,張明朗問了一句:「但是陳三三,你得告訴我,到底是張文耀還是羅建文,還是他們都參與了。我是有仇必報,但是也不想誤傷。」

我抿了抿嘴,最後艱難地說:「是張文耀讓羅建文把我騙去的,我現在感覺自己太蠢了,居然有一度覺得羅建文是好人。」

張明朗伸手撩了撩我前面的頭發,微微嘆了一口氣說:「不是你蠢,至於羅建文是不是好人我不評價,誰沒做過錯事,估計是被我逼急了。兔子被逼急了還咬人了,更何況羅建文他寧願輸給路邊的路人甲,也不願意輸給我。」

我又哦了一聲。

張明朗忽然又嘆了一口氣說:「我剛才真的有個沖動提一把刀去把他們劈了。可是最後我卻不得不按捺住火氣,因為如果我真的去把他們劈了,我也完蛋了,我還要保全自己,跟你結婚的。」

我張了張嘴想說話,張明朗忽然攔腰抱起我說:「看你搖搖晃晃站不穩,我抱你。」

一瞬間的天旋地轉,我抬起頭來能看到深圳的夜空下的滿目的星辰,閃亮而溫和,而張明朗走得穩穩當當,卻全程撇著嘴,蹙著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回到家里,他安置好了我之後,掏出手機不知道打給誰,說的是英語,這一次他的語速很慢,我聽懂了其中一句。

他說:「可以開始了。」

完了之後,他擁著我,把頭埋在我的肩膀上慢騰騰地說:「傷口還痛嗎?」

我確實痛,因為額頭上面,脖子上面,還有手臂上面都是逶迤盤旋的傷口,我當時太慌張,下手沒個輕重,扎得不算淺,確實痛得快死去活來了。

可是我卻不敢喊痛,我怕張明朗會因為我而情緒太過波動,失去正常思考的能力。

所以我張了張嘴,裝作若無其事地說:「不痛啊,就跟扎針一下,就扎的時候痛,現在可好了。」

見張明朗皺著眉頭,似乎是不信,我趕緊接著說:「之前去獻血,那些醫生不是說嘛,人體偶爾流點血,還可以促進新陳代謝呢,現在感覺自己特精神。」

張明朗哦了一聲,忽然翻身下了沙發轉到我的面前來,拉著我的手,盯著我說:「為什么出了這事,不第一時間告訴我?你知道我找不到你,打你手機打得快瘋了嗎?」

被他這樣盯著,我看到他的眼眸里面自己的影像,卻飛快地把頭低下去,慫兮兮地說:「怕你不在深圳,瞎擔心,自己的事情做不好,給你制造麻煩。」

張明朗忽然就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