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章(1 / 2)

阿爾文沖上二樓,他在走廊上轉了一圈,只有主卧的門是關著的。他一時逞英雄,完全忘記了他的老朋友在腿瘸之前戰斗力遠在自己之上,阿爾文左顧右盼,最後選擇隨手拎上一個裝飾用的花瓶,打算跟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匪徒死磕一場。

他擰開了主卧的房門。

正對面露台的玻璃推拉門開著,室內暫時沒有看到人,從衣櫃里傾倒出來的零散物件堆了一地。阿爾文警惕地把衣櫃的另外j個門都打開看了看,同樣沒有放過床底。

還是沒有人。

「真是怪了……」阿爾文自言自語道。

亞恆慢慢爬上樓梯,他在發現阿爾文進門沒有大喊大叫後就已經把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塞萬提斯是一匹聰明的馬,他要帶著吉爾伯特蒙混過關應該不太難。走到主卧門口的時候,亞恆看了一眼滿地的雜物,對阿爾文說:「應該是我把這個櫃子塞得太滿,所以它們忽然掉下來了。」

阿爾文在卧室內轉了兩圈,他拿不出更好的解釋,於是說:「大概是這樣。」

亞恆往後退了一步,把門讓出來:「既然沒什幺事,下去把午餐吃完吧,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晚上再來整理就好了。」

「還是我來吧。」阿爾文立刻挽起袖子蹲下來,他一邊把東西拾起來一邊說,「你這膝蓋蹲下來好像挺疼的。」

亞恆用手杖輕輕敲了兩下地面,他倚著門框,這樣右腿也能輕松一些:「阿爾文,我怎幺覺得你這次來特別殷勤呢?」

「得了吧。」阿爾文把懷里的東西重新歸置回衣櫃里,「要不是想著過來問你討材料錢,我才不來呢。」

亞恆笑了笑,這種假話他可不會往心里去,就像他經常埋汰阿爾文,阿爾文也不會生氣那般。

阿爾文撿著撿著,從雜物下邊扯出了兩套被撕爛的衣f,他拿著衣f朝亞恆晃了晃:「我可不記得我有丟這種東西在這兒。」

亞恆的笑容直接僵在了臉上,過了一會兒他解釋道:「是我沒來得及扔。」

「可以留著給狗墊窩。」阿爾文說。

他幫著亞恆把地上的東西收拾好,走到露台邊想要關上玻璃門,視線隨意往下一掃就捕捉到了兩匹馬的身影,他興奮地朝著底下揮揮手:「塞萬提斯——吉爾伯特!!」

吉爾伯特抬起腦袋看看阿爾文,用黑se的尾鬃趕走肚p下邊的蚊蟲,他身邊的塞萬提斯g脆連腦袋都沒抬起來。

阿爾文回過頭傷心地對亞恆說:「我這才離開一個月,他們就好像不認識我了。」

「怎幺可能。」亞恆走到阿爾文身邊,拍了拍這位前農場主的肩膀。

亞恆看見塞萬提斯正頭也不抬地啃c坪,想起後者在不久前剛跟自己說過c坪的c不好吃還打過農y,現在塞萬提斯和吉爾伯特站在這吃c,不必說,肯定是為了掩蓋自己的緊張情緒。

他忽然就想通當初他們倆是怎幺從c料房跑出來的了。

原來塞萬提斯也有因為被抓包緊張到連c坪都啃的時候。

還是兩次。

亞恆忍不住就笑了起來。

「嘿,老兄,你這樣突然傻笑很嚇人的好嗎?」阿爾文推推他。

「沒什幺,就是覺得他們……特別有意思。」亞恆說。

阿爾文看看樓下正在吃c的兩匹馬,馬只要在有c的地方就是吃吃吃,到底哪里有意思了?

「話說回來,」亞恆問阿爾文,「你把農場j給我的時候是不是給c坪噴了農y?」

「當然啦!不然蚊蟲很多,」阿爾文說完反應過來,「這c坪可不能給它們隨便亂吃。」

兩個人在露台上想把兩匹馬驅趕回馬廄,奈何塞萬提斯和吉爾伯特發現亞恆他們沒辦法打到自己,啃c坪那叫一個有恃無恐。

最後是阿爾文從家里拿了條繩子,往馬的脖子上一套,將塞萬提斯和吉爾伯特弄回了馬廄。

要不是這五匹馬的秘密太多,亞恆覺得與其讓阿爾文在外邊亂跑,倒不如回來跟自己合伙經營這個農場。他這個老朋友雖說多數時候不靠譜,但人不壞,只要在他的能力范圍,他對朋友非常慷慨。

亞恆從家里走出來的時候,阿爾文已經把兩匹馬都牽回了馬廄,正在從車後備箱里取出亞恆要的地毯和防滑墊。

「我來搭如果┓┓】..把手?」亞恆故意問。

「你只要站穩了別摔倒我就謝天謝地了。」阿爾文給亞恆買的地毯是漂亮的淺灰se,加厚款,重量和價格都有點誇張,不過他知道只要東西足夠好,亞恆不會太在乎價格。

等阿爾文把所有東西都搬進了屋子里,兩個老朋友繼續吃他們已經冷透了的午餐。誰都沒有介意食物的溫度,亞恆趁阿爾文在場的時候把花費結清,順便給了好友足夠寬裕生活一個月的辛苦費。

這也是阿爾文願意跟亞恆這個脾氣古怪的退役軍人當朋友的重要原因之一,況且他這次過來,居然奇跡般地發現亞恆的脾氣也沒有以前那幺古怪了。

阿爾文心想,等我回去應該再去買張馬票,說不定能中頭獎呢?

與此同時,揚和哈薩尼還在後山的泉水邊。哈薩尼 一直重復著跳進水里——爬回岸上的動作,揚則百無聊賴地找了個安靜地兒側卧下來,有一個沒一個地叼葡萄吃。

更遠處保持人形的狄龍一絲不掛地坐在湖邊老樹的樹根上,只把有著可怕傷痕的左腿泡進泉水里,他正注意著湖岸另一側兩匹馬的一舉一動。

「上次我就是這幺變成人的呀!」哈薩尼第二十次游上岸的時候焦躁地甩了甩尾巴,成功甩了揚一臉的水。

「小海馬,你能不能注意一點。」揚甩甩腦袋,g脆從葡萄藤上扯下一整串的葡萄,他邊嚼邊說,「轉換形態這種事,不是靠跳水就能學會的好不好?用心想一想你第一次轉換時的感受,否則你再跳一百次都沒用。」

s噠噠的哈薩尼往前走了j步,在揚的大臉前邊打了一個混合著鼻涕和湖水的響鼻。

揚被哈薩尼無賴的行為惡心到了,他從地上蹦了起來,活動活動有點麻木的後肢,然後圍著對方轉了一圈說:「要是你不動腦子只跳水也能轉換,接下來的三個月我都不會碰亞恆一根手指頭!」

哈薩尼的耳朵立刻就轉向了揚,一雙琥珀se的大眼睛也變得亮晶晶的:「你說的是真的嗎!」

揚怒了:「你果然安的就是這個心思!」

哈薩尼若無其事地甩甩尾巴,偏過腦袋不看揚:「你t型那幺大,把亞恆壓壞了怎幺辦?」

「目前為止捅過簍子的只有你,我的小朋友。」揚反唇相譏。

「哼!」哈薩尼豎起尾巴往上次落水的地方跑去,四個蹄子的運動非常和諧輕盈,他在水邊對揚吼道,「不說話算話你就是小狗!」

真是小孩子的威脅方式。揚從不覺得自己是個正馬君子,就算接下來的三個月他把亞恆正面睡玩睡反面,他也不可能變成一條狗。

哈薩尼瞪著不遠處的揚,又瞧瞧另一個方向的狄龍,後者雖然並無任何表示,哈薩尼還是不太希望讓那匹壞脾氣的白馬看笑話。他往後退了j步,然後加速往前沖,在水邊騰空一躍,整匹馬砸進了湖里,濺起的水花足有兩米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