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平和。

老爹話音一落,身後齊刷刷的『是』!

顧寶莛說不清楚自己心里什么感受,只是似乎隱隱約約能感覺到抱著自己的這個老爹威望極高,於是也莫名的與有榮焉,胸中激盪。

自己走需得幾十步才能走完的路,老爹抱著他,大約也就十步多一點,便到了家門口,人悉數入了院子,留有二十人護衛分別守在院子外面,一副訓練有素的樣子。

顧寶莛曾經覺著還蠻大的院子,如今也好似每一個角落都被塞滿了一樣,明明院子里的人不是很多,除了老爹和他領回來的三個人,也就自己、四哥五哥,大嫂母子,還有老娘,統共十一個人外加他的大白鵝。

顧寶莛一回到院子里,就想要跑去老娘的身邊,結果被老爹抱著不放,又是捏臉蛋又是打屁股,跟挑揀小豬崽子一樣,對走近的老娘說:「狗兒他娘,你看你給我生的這個七狗兒,到底是姑娘還是小子來著?骨頭都細得不得了,也就屁股上有肉了。」已經快五年沒見丈夫的顧楊氏喜極而泣的道:「快別打他,他不禁打,小孩子皮子嫩得很,可沒你這樣的,一回來就折騰小七。」老爹聽罷,瞅了瞅自己的小兒子,見小兒子沒哭沒鬧,就是有點怕生,也就揮了揮手,笑說:「好好,不打了,老四老五,你們兩個去堂屋把桌子搬出來,咱們在院子里說說話,阿粟你去弄兩個小菜,我和薄先生下酒。對了,怎么沒見老三?」顧世雍喊的『阿粟』是顧楊氏的閨名。

顧寶莛小朋友聽見這一聲『阿粟』,便下意識的看向老娘,總覺得這一生親昵的稱謂十分甜蜜,或許老爹不像是自己想的那樣,只是為了錢才娶的老娘。

說話間,老四和老五兩個已經迅速的去照辦了,被吩咐的老娘沒感受到啥甜蜜不甜蜜的東西,神色還為難起來,指了指里屋,說:「老三在里屋躺著哩。」顧世雍眸色微微沉了沉,說:「日上三竿還在睡覺?」「哪里,不是的,是他闖了個禍事,我前腳剛教訓了他一頓,現下還起不來……」老娘支支吾吾的,不肯將顧溫犯了什么禍事給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顧世雍『哦』了一聲,這一聲拖長了一點尾音,叫顧寶莛總覺得老爹不太高興,要追問,可誰知道老爹卻又直接放過了,和悅道:「知道了,來來,大家都坐下,連日趕路,十足是辛苦了,尤其是我的小七狗兒,來接老爹,真是辛苦啦。」顧寶莛還未反應過來,就被老爹微微冒出來的胡茬扎了一臉。

這老爹頗不正經的樣子,對著自己滿臉蹭胡茬,好像看見他不樂意,拼命要逃,卻又被牽制住的樣子就高興。

「啊!四哥哥救命!」顧寶莛欲哭無淚,求助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