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事情真的像薄厭涼所說的這樣發展,顧小七也無話可說,但:「說這么多做什么?別以為說這么多,就可以不把手掌伸出來給我打了。」薄厭涼小朋友的計謀被拆穿,臉上閃過一抹淡紅,說:「我哪里錯了?」一邊倔強的質問,一邊還是將手掌伸出來。

面前的手和智茼小朋友一樣,有著奇怪的繭子。

智茼是因為從三歲開始練字,筆耕不輟,那薄厭涼呢?他手上的繭子也是寫字寫的嗎?

顧寶莛心里冒著這些小疑問,卻不問出口,而是裝模作樣的打了一下薄厭涼小朋友的手心,然後說:「以後不要打架了,不管是因為什么原因,打架都是不對的,且不說你是輸是贏,都會讓在忽你的人擔心、傷心,不是嗎?」這真是薄厭涼從未聽過的話。

於是薄厭涼一時什么話都說不出口。

好一會兒,薄厭涼跟著顧小七還有智茼、大鵝一塊兒重新朝著稻粱城內走去時,才像是撿回自己的聲音,請教道:「那七公子,如果我們沒有過去,你會怎么辦呢?」顧小七一臉尷尬的說:「大概是……被打一頓後……跑去找三哥哥,他們都很怕三哥哥的!」薄厭涼立即笑了笑,想說,以威懾之,只有同輩中才有用,否則很容易導致陽奉陰違,但這種深奧的道理,薄厭涼總覺得會說出那種柔軟的話的顧七狗兒不會懂。

「你看著我笑什么?」顧小七總覺得男神崽子看自己的眼神像是在憐愛一個弱智。

薄公子搖搖頭,說:「只是在想今日之事回去後定會受罰,到時候你不必為我求情。」顧小七疑惑道:「他們會反過來告我們的家長?」薄厭涼還是搖頭:「他們不必告家長,即便告了,他們的大人也不會來找事兒,但是我們的長輩必須要有他們的態度,教訓我們就是他們給那群將士們的態度。」薄厭涼不用猜都知道,城中小孩都是將士們的孩子,有的可能還是遺孀的孩子,這群人如今最是動不得。

顧寶莛小朋友立即風中凌亂,不相信地說:「不可能,明明是他們有錯在先,又是他們先打起來的,我們只是正當防衛!」正當防衛?這詞兒新鮮。薄厭涼小朋友心里默默記下,不與傻白甜七公子做爭辯,只說:「總而言之,如果我們受罰,受著就是,那都是必須要有的過程。」顧寶莛不敢苟同,堅決不信,心想,老娘那么疼自己,就是老爹想懲罰,肯定也要看老娘同不同意!

此刻,某位顧姓小朋友完全忘了他老娘是老爹顏控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