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什么話都沒說,干嘛要幫一個外人與三哥對立呢?不值當的。

顧家小子們說說鬧鬧的離開樹林往帳中去,半道只有顧逾安稍稍回頭看了一眼,目光直指一個爬滿青苔的巨石上,那里地勢稍高,輕易可以將下方長寧所在的地方觀看清楚。

「四哥?你看啥呢?回去睡覺啦。」顧寶莛小朋友自覺圓滿完成任務,既得到了痴呆皇帝的下落,又聯合哥哥們一塊兒活動了一番,不管老爹想要觀察什么,看到的也是他們全家一致對外的合作精神,應當會很開心吧。

「沒什么。」顧逾安收回視線,牽著小七的手往回走,「對了,那個幫你一塊兒抓螢火蟲的薄公子呢?他在附近看我們嗎?」顧寶莛搖頭:「不知道欸,我讓他跟我一塊兒扮鬼來著,他把螢火蟲給我後好像有事,所以就沒有來吧。」「你們偷偷給那個長寧下葯了?」顧寶莛仰著可愛的小臉蛋笑道:「我找黃花姐姐要了曼陀羅花的粉末。偶然聽到過六哥和黃花姐姐還有神醫爺爺說過曼陀羅花有致幻和止疼的作用,正巧黃花姐姐在給大哥磨葯粉,我就要了一些過來,讓厭涼幫忙混入長寧的飯中,沒想到這么有效!」四哥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旁邊的五哥卻還沒有從方才刺激的裝鬼有戲走出來,雙手抱著腦袋,精神奕奕,與三哥討論:「那老賤人說前朝皇帝就藏在宮里是什么意思?」顧溫想了想,說:「就是字面意思吧,那些狗東西們倒是膽大包天,還將個傻子藏在宮里,以為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明日我便稟告父親,讓他將宮中上下所有留下來的侍衛、太監全部驗明正身,我讓他敢耍我們!」老四冷冷打擊道:「他們既然膽敢如此作為,那必然是精心策劃了的,指不定他們將所有見過小皇帝的人都殺了,又或者將那小皇帝藏在某些世家豪族之中,有些老世家不過牆頭草罷了,誰當皇帝對他們來說都無所謂,根本動搖不了他們的位置,所以若是他們幫忙藏匿了那個痴傻皇帝,你沒有證據,根本奈何不了他們。」顧溫在夜色里鳳眼滿滿都是凶光,露齒一笑,煞是瘮人:「證據?老四,殺人不需要證據。」「你的意思是到了京城,不問緣由,直接四處搜查,隨意宰殺,這樣何以服眾?」「他們怕了,便服了。」「呵,荒唐。」「我看你也沒有張良計,何必這般作態,讓人瞧了作嘔。」老四並不被激怒,依舊平靜道:「那我問你,假如最終查出來所有世家都參與了藏匿傻皇帝此事,你難不成要將全部世家都殺光?」老三:「有何不可?」「那朝中誰來做官?」「天下之大,還愁沒人做官?」「我看你若是當真將他們全殺了,便沒人敢做官了。」顧小七被夾在三哥和四哥中間,兩個都拉著他的手,卻又在他頭頂上吵得顧小七懷疑局部有雨。

他弱弱的仰頭,說:「三哥哥,我覺得吧,這件事交給爹去想就好了,我們還小。」三哥眼睛鋒芒未收,落在小七身上,深呼吸了一口氣,譏諷道:「好吧,七狗兒說得對,老四還小,做哥哥的就不欺負他了。」四哥淡淡笑了一聲,毫無感情的笑。

顧小七尷尬的想要再說點兒啥,但是卻打了一個超大的哈欠,然後便聽見三哥和四哥異口同聲地說道:「要我背嗎?」這是個死亡問題,選誰都會死的!

顧寶莛:要不然和他們說,三哥背三分鍾,四哥背三分鍾好了,大家輪流來吧。

但是顧小七也知道,如果當真這么說出口,一定會得來三哥一聲冷哼,然後丟開他的手,領著五哥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