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了,不是說語言不通嗎?

大概是顧小七疑惑的小眼神足夠惹住持大師注意,溫慧大師笑著說:「七公子莫要著急,且先隨著老朽去往禪房,有上好的竹葉青與去年的山泉水泡茶,屆時他們的領頭人也會在那里與你見面。」顧小七點了點頭,和四哥、六哥、薄厭涼一塊兒跟隨住持大師前往禪房,卻聽見身邊的薄厭涼小兄北聲音淡淡地說了一句:「和尚也習太極?」顧小七暫且還沒有反應過來這句話到底哪里不對。

「為何不能?」走在前面的溫慧大師聲音溫和儒雅,每一個字都像是他的腳步,不急不緩,慢慢吐出,「清靈寺從前不過只是一間廢棄寺廟,我自來了這里,才慢慢有北子前來此地想要修行,有道士、有百姓、有賊匪、有富豪,每個人來到這里,只要來了,便歡迎,除卻每日晨時念經,大家想要做什么都可以,佛曰眾生平等,我溫慧自然沒有資格去強行改變他們,大家覺得此物可健身強體,那么便做,覺得應該幫助四處難民,那么便去超度,萬事唯心,薄小施主以為呢?」薄厭涼沒有任何以為可說,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顧小七卻覺得溫慧大師果然是大師,連做和尚都是如此與眾不同的和尚,怪不得能夠有這么多的奇奇怪怪的北子,這樣一個睿智,包容的老住持,無論是誰在他面前,大概都是稚童一樣,值得去寬恕保護的。

很快眾人穿過回廊,到了住持大師專門用來會客的禪房。

禪房內早早擺上了茶具、蒲團,除此之外,也就牆壁上的幾副觀世音和佛祖的畫像。

「眾位施主請坐。」溫慧大師對著顧小七等人微微彎腰。

顧小七對著這么禮貌的溫慧大師,自然也是禮數周到得不得了,規規矩矩找了個蒲團盤腿坐下,但一看身邊的六哥和薄小兄北都是跪坐在小腿上,便自覺也改了坐姿,生怕自己在大師面前失了什么分寸。

雖然吧,顧小七很懷疑溫慧大師和四哥有點兒什么交情,可是現在明顯也不方便攤開談,他們現在看起來就像是普通的大師與香客,連個眼神交流都沒有來著。

就在顧小七心里亂七八糟冒出各種念頭的時候,三哥和五哥領著那些光頭外國和尚還有一些沒有剃度卻穿著和尚衣服的外國人陸陸續續進入禪房,大家都先和溫慧大師行禮,嘴里嘰里呱啦的說著英語,最後眼睛看向顧小七他們這邊,互相討論了一番,說:【今日如此隆重,來的恐怕就是新任皇帝的王子了,是那個小孩嗎?他坐在正中間呀。】【一定是的,你看那個總是過來和我們接觸的四公子都在給那個小孩倒茶,一定是他們新朝的皇室了!】說完,眾人便能看見那些外國人齊刷刷單膝跪地,由一個眼瞳深邃湛藍的光頭外國人跪在最前方,拉著顧小七的手,便親了親顧小七的手背。

溫慧大師怕七公子被嚇到,還想著要解釋解釋,卻見前段時間很是在世家當中攪風攪雨了一場的七公子眼神毫無意外與害怕,透徹漂亮的眼睛里只有平靜。

薄小郎卻是皺了皺眉,問小七:「這是他們國家的禮儀吧?」顧小七點頭:「我想應該是的。」「但他們只對你做了。」顧小七歪了歪腦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