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素來只能走河運的商人們來說,也是一項惠民政策呀。

顧小七心里激動,恨不得現在就拉著四哥去水泥廠看看。

「只不過初期可能會有很多反對的聲音,小七,四哥在這里先和你通個氣,希望到時候你在朝上聽見了,也只當是沒有聽見,不需要和他們辯駁。」「水泥廠的人手在你三哥回來之前,光是我王府的下人,庄子里的農戶,再加上京城閑散流民,共有一千多人,這一千多人只負責在廠里生產水泥,鋪路和維護百姓治安由京城府尹協辦,畢竟京城治安問題本身便歸劉大人管,鋪路的話……只京城府尹給的兩百人恐怕不夠,所以暫且打算找你的好友薄公子借上一借,小七,你以為如何?」顧寶莛認為四哥這是拿出了修長城的架勢啊!這是想要一年就家家門口大馬路嗎?

「當然好呀。」顧寶莛完全雙手雙腳贊成四哥搞建設,只要路修好了,其他物流問題便能夠得到極大的解決,河運雖然快,但常常有暗流、礁石等危險,偶爾海會造成沉船之事,除此之外顧寶莛也了解到,在某些遠京之地,當地河運完全是官府和當地的地痞流氓一同把持,商船過路停靠,除了要交給朝廷過路費,還要給一份給當地父母官或者當地流氓,不然船上的貨物很難說不被惡意破壞。

這就是典型的天高皇帝遠,猴子稱霸王。

咦,這句話好像哪里不太對。

顧寶莛晃了晃腦袋,領會了四哥的意思,點頭笑道:「四哥你真是無事不登三寶天,我以為你是專程來找我玩兒的,結果不是想要見我,而是找我在厭涼面前說話,幫你要這鮮卑戰士們過去幫忙修路?」顧逾安和腦袋在這種事情上轉得越來越快的小七說話,已經越來越輕松了:「不可以嗎?」「當然可以,只不過不知道四哥能給厭涼多少好處,總不能讓他的人都跟著白白干工吧?」顧逾安一毛不拔:「包吃包住,只這些,其余沒有。」顧寶莛一聽這話,開玩笑道:「那厭涼估計要和我說『我的鮮卑戰士們是吃不起飯還是住不起帳篷,上陣殺敵打仗的人,要去做那些苦力才干的活計』?到時候,四哥你讓我怎么說?」在京城過了這么多年的顧小七感覺古代人階級固化非常嚴重,是什么身份,那就做什么事情,絕對不會自降身份去干些臟活累活,就好比前幾年京城出了一樁命案,講的是和柳公家里有姻親關系的金家,有這么一個遠房親戚,來投奔金家之時,在當地村子里也算是高等文化人,開著私塾,後來私塾沒人上學,農戶們都覺得上學沒用,還不如種地去,便沒了生活的來源,一路靠著吃霸王餐來到京城,反正是不會打工的,然後被不信邪的京城一霸第一樓的打手給打死。

因著那位金家遠房親戚實在是太丟人了,所以金家決口否認那人和自己家里有關系,連夜開了宗祠,將人踢出族譜,又給第一樓送了禮,這才化解一場官司。

再有就是一般殺豬的兒子未來還是個殺豬的,賣油郎的兒子以後也是個賣油郎,砍柴的老人更是祖祖代代都是砍柴的,沒有一個人想過改變自己,改變家庭情況,似乎是有點安於現狀,也好像是因為上升空間完全被貴族把持堵死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