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們現在還走不走?」薄厭涼看好友心中有些自己的想法,也不多說什么,問道。

顧寶莛當然是點了點頭,站起來雙手將長發撩到身後去,說:「走,我把頭發束起,你等我一會兒。」今日的行程是去清靈寺與住持大師共商大計,顧寶莛等了很多年,溫慧大師也等了很多年,哪怕是天上下刀子,兩人今日也定然是要見面的!

薄厭涼了解顧小七,看著後者面上微笑的樣子,知道他定然是沒有表現出來的那樣鎮定自若,但他不拆穿小七,這是小七的自我保護,撕掉會很疼的。

等待顧寶莛出門的時候,薄厭涼便無所事事的靠在門邊兒抱著小臂看又壯實了一圈的白將軍在玉蘭樹下睡覺。

站著等了幾分鍾後,又去坐著等,等小七束發戴冠一切准備妥當,正要出門,又聽小七說想要上個廁所。

很好,薄公子便好脾氣的又坐回原位上一邊喝茶一邊等,因為小七腸胃不好,所以薄公做好了要等上好一會兒的准備,果不其然等他茶喝了,蹲到白將軍睡覺的地方,拔了白將軍兩根鵝毛以報小時候被飆屎之仇後,顧寶莛才慢吞吞從凈房出來,他一看顧小七那個樣子就知道他腿又麻了,笑了笑,說:「這回能走了?」顧寶莛微赧著臉蛋,點了點頭。

在馬車上,顧寶莛也算是休息了個夠,以至於爬清靈寺的時候只讓好友薄厭涼背著走了一小節路,便抵達目的地。

清靈寺上的住持溫慧大師不知道是早早就在階梯之上等著,還是算准了時間剛好碰上,無論哪一個,顧寶莛都在看見溫慧大師的時候忽地收起在好友面前累成狗的死樣子,連忙恭敬與大師行禮,再被請入禪房中去。

溫慧大師十年前與十年後沒有太大的變化,但對顧寶莛這位太子殿下的態度卻是變化極大。

顧寶莛根本沒有一個准備,便在入了禪房後被溫慧大師這樣德高望重的高僧跪著行了五體投地的大禮!

只見溫慧大師那雙藏在微微下垂眼皮下面的睿智瞳孔飽含最真摯的熱淚,顧寶莛嚇了一跳,連忙去請起,溫慧大師卻搖頭,說:「此禮請太子殿下受完!此禮是溫慧替天下窮苦百姓給殿下行的!殿下受得起!也只有殿下能受!」顧寶莛被薄厭涼拉著回到自己的蒲團上,等溫慧大師行禮完畢,才笑著說:「溫慧大師實在是讓本宮受寵若驚了。」溫慧大師卻搖頭,雙手合十,語速緩慢地說:「貧僧只是發現自己沒有看錯人,所以情難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