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母後一塊兒用晚膳。」干瘦的貴喜知道太子在皇後心中的位置非同一般,如此作為雖然不會受到什么責備,但感情這種事,其實說不准的,誰曉得什么時候皇後娘娘忽然就不喜歡這樣嬌縱的太子,轉而喜歡知書達理文武雙全的智茼公子呢?

貴喜眸子里總深思著顧寶莛從不擔憂的事情。

「哦,還有,三哥他們什么時候回來啊?當初說了十天,如今十天早便過了。」顧寶莛心里惦記著南營的那些人,因著昨日薄先生和厭涼的針鋒相對,顧寶莛課不希望南營的人被四哥借用太久,三哥真是越早回來越好。

貴喜恭恭敬敬的一邊扶太子上馬車,一邊坐在馬車前方的踏板上,匆忙船上平民服飾與喬裝打扮的侍衛一塊兒駕車,順道回頭說:「今日朝上說了此事,道是今年春雨連綿,道路泥濘,江水湍急,連棧船被江水沖毀,大軍被攔在江東,渡船不敢走,繞路又要增加三日行程,所以打算等河水稍微恢復正常速度,再重新搭建連棧船板,往京城回來。」「奇怪,京城陣雨雖多,但沒有大到能使江水河流凶猛到沖垮連棧船的程度啊。」連棧船其實就是十幾艘首尾相連的小船,用堅固的鐵環固定在兩岸,一次性小船可並排走過四五個人,連棧船在不少江邊都有,最多做了幾十條,一天就能讓幾十萬大軍全部渡江,這還是顧寶莛當初在信里幫三哥想的法子。

貴喜回:「京城附近還有下雪的地方呢,南方這兩天暴雨不停,聽朝上大人們說,河道應該立即清理,杭州等地前朝歷年都發過大水,堤壩沖毀數次,自曙國建國起,還未遭遇大水,但大人們說今年需得防范未然。」顧寶莛立即便下意識問說:「那父皇可派了誰去杭州?」貴喜:「這個還不知道,朝中大人們也還在議,雖說每年都修繕過河堤,但是可能是怕到時候還是無法抵御洪水。」顧寶莛皺了皺眉,默默背誦了一遍歷史書上關於大禹治水還有現代史上治水的法則,打算找時間和四哥說說,讓四哥找合適的人輔以水泥和鋼筋重建水壩,修路可以慢慢來,先做這個才對!

現在雖然是有鋼鐵的,但是制作困難費力,顧寶莛這些年只關注了國民教育和資源問題,其他都有哥哥們操心,就連玻璃也是他和六哥需要實驗工具,才弄出來,把方法都給了四哥,是完全不面臨困難完全想不起來要提前做准備的。

不過好在應該來得及,他只要將煉爐、鼓風機、焦炭、淬火材料等都告知四哥就行了,四哥會將一切處理好的,被父兄縱容著自由成長至今的顧寶莛堅信這一點。

說話間,馬車出了城門,直奔郊區。

而另一邊,打著義王府薄公子名頭的侍衛們直接找到了金府,在金府大堂見了正在吃早飯的金市東和金家老爺。

金家可是沒有什么官職在身的人物,但是卻老少兩位都見多識廣,一見來人便知道是宮中的侍衛,不敢怠慢,招呼領頭之人說:「這位差爺不知光臨寒舍有何要事?」太子御下侍衛長恭恭敬敬行禮,按照太子殿下的要求說謊:「奉薄公子之命前來取金公子庄子上的牛,這里是買牛錢。」說著,將懷中的錢袋子逃出來,准備交給有著一雙金魚眼的金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