莛那開了花的屁股上,疼得顧寶莛又是一聲慘叫,抖得跟篩子似得,抓著榻邊欄桿的手都骨骼從皮膚里面突起,蒼白著暴露皮膚里面淺藍色脆弱的血管。

「不是……」虛弱的太子殿下下意識地搖頭。

結果三哥卻又是粗暴將紗布纏在顧寶莛上了葯的屁股上,嘴上冷漠說:「小七,你還是不明白,這些年我信上說了很多回,讓你離老四遠一點,你當我說的話是在放屁對不對?小七,我也很不喜歡這樣對你,但既然你自己都不愛惜自己,我又為什么要親眼看著老四榨干你所有價值然後再宰了你喂狗?還不如我親自動手,免得老四刀不利索,害你多受幾年的苦。」委委屈屈趴在榻上,下半身基本除了疼沒有第二種感覺的顧小七瞪大眼睛看向三哥,忍不住說:「我以為三哥你只是討厭四哥,所以才會讓我離四哥遠一點……」「我不討厭他,我惡心他。」顧溫給小七上完葯,把染血的褲子丟給老五,讓其找個地方燒了,一邊在旁邊慢悠悠地撩水洗手,一邊緩緩說。

「他的那些什么水泥、玻璃怎么早不拿出來晚不拿出來,偏偏本王得勝回來,他就要要人了?他那狗腦袋能想到這些好東西?他不過是拿著小七你的東西去打造自己的名聲、權力,他是不是曾說過讓你什么都不必多想,全部都交給他?」「那是你的東西,憑什么要交給他?」「小七,我讓你好好念書,父皇也讓你好好念書,讓你跟著薄厭涼學點兒東西,我看你除了吃喝玩樂,是一點兒也沒有長進,被老四那油嘴滑舌的陰險小人寵得智力倒退了十六年!」顧溫說到這里,用干凈的帕子擦了擦手,回到小七的身邊,摸了摸小七狗兒的腦袋,在顧溫這里,他從未叫過小七一聲太子,也當真是從未將小七看作太子:「原本我還想著,等我回來後,你就能慢慢知道顧逾安只不過是利用你,現在看來是我太傻了,從今天起,小七,你慢慢躺在你的南三所養傷,不許見他,但凡走出南三所一步,你不會想知道你的腿會怎么樣……」顧寶莛被威脅了個徹底,他相信三哥說出的話絕對做得到,可這里頭誤會大了去了!

他伸手捏著三哥放在自己頭上的手,弱弱地說:「三哥……你誤會了……」是他自己害怕弄出那么多東西來,不知道怎么用,又名聲太盛,讓大哥不高興,他不想當太子,也不想太引人注意,他不想暴露自己靈魂來自異鄉,不想被當作奇奇怪怪的異類,是他主動要求四哥幫忙的。

誰能知道他的小伎倆根本連遠在天邊的三哥都瞞不了,三哥都能知道四哥所有的建設思路都是他提供的,那父皇豈不是更加無所不知?

那他在父兄和老娘的心里,到底是什么人呢?

是個拼命掩藏自己身份的奇怪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