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娘不許你這樣說話,誰要是敢害你!娘就跟他拼命!」朱老娘使勁兒將胖兒子的大腦袋往懷里抱,母子兩個哭做一團,「要不,虎子,你明天就不要再去了,咱們把你爹停靈七天後直接下葬就行了,莫要做那些事兒了。」朱有虎推開老娘,用袖子將臉上的各種液體都擦再袖子上,一臉不悅地看著老娘,說:「不行!就算……就算咱們反不了,也得把那個顧小七從太子之位拉下來才行!我爹的確就是種痘之後死的,這點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必須給我個解釋!」朱有虎說得道貌岸然,把朱夫人都感動了,殊不知朱有虎是實在抹不開面子,硬著頭皮明日也要獨自再去一趟京兆府,與六王爺繼續打官司,並且一定要贏!不然他在京城可就成了笑話!誰還看得起他啊?

可如果他能夠憑借一己之力將太子都拉下馬,那不說明皇帝對他們朱家那是聖眷在身,以後走出去,哪怕是薄家的薄厭涼,也得讓他三分!

朱有虎這邊打定了主意要死扛到底,而另一邊城中騷亂四起,無數南營的士兵不需要通知皇帝本人,就直接進入了內城,從東邊兒開始每家每戶的開始搜索,按照城門登記的來搜,直至天微亮的時候,便抓了約有一千四百號人進了南營的集體牢籠中。

那牢籠曾經是用來圍觀獸斗的巨型原型木籠,每一根木頭都有成年男子的腰那么粗,縫隙窄小,只有一根手指頭那么寬,所有人都被關在里面,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一會兒要求見南營最大的官兒,一會兒又說自己認識什么什么人,最後還有賄賂看管人員的,但無一例外,都在聲嘶力竭之後,失去了蹦躂的力氣,全部蜷縮在一起,等待這一群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猶如地獄之鬼的獄卒們對他們施為。

終於的,看守他們的士兵們都有了動靜,所有坐在地上等了不知道多久的商人和各種馬隊下人、鏢局打手都站了起來,圍在木欄的邊緣,雙手抓著巨木圍欄,透過縫隙望向那款款走上台的一身英氣的少年。

少年人目光如深海,一手搭在自己腰間的劍柄上,沒有說話,左手則是在空中揮了揮,便有副官上前一步,聲洪如鍾,道:「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