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有些特別,難怪這么些年,小七也從未忘記過你,手腕上從小就系著你送的小金塊兒,為此還同我說對不起老六,你可看見他手腕上的東西了?」藍九牧腦海里一瞬間便滑過那皓腕上綁著的紅繩,只是那份紅將手腕的白襯托得格外醒目,於是金塊兒在藍九牧的回憶里模模糊糊,只那細細柔軟的手腕猶如月亮,見之不忘。

「是的,屬下見過。」「好,其實也是我這個做哥哥的疏忽了,給你布置的任務頗多繁瑣,也讓你沒有什么機會與小七閑話當年,若是今日下朝後你沒有什么事情,可以去找他,他近日被朱家的事情弄得很是疲憊,不如拉他去清靈寺上轉轉?他喜歡那里的風景,翻過後山能看見海。」藍九牧莫名其妙的應了。

「還有,既然朱家的事情,薄厭涼做得不錯,就讓他全盤接手,你不必管了,准備准備去江南一事,屆時小七興許也會去,你、小七、老五,三個人去江南,不止修建丁壩之事,還有更重要的,出發前我會告訴你。」藍九牧聽見正事兒,立馬恢復成要嚴格執行長官任務的下屬模樣,說:「是!」「一會兒你出宮後,就去京兆府把朱有虎抓起來,斬首示眾,罪行就是……通敵賣國。」「是!」「好了,這里沒你事兒了,去吧。」四王爺囑咐了許多,每一項都只是命令,沒有任何解釋。

但藍九牧也不需要任何解釋,他知道自己只需要按照四王爺交代的做就夠了!因為四王爺是太子的兄長,最最親密的兄長,他們做什么,都定然是對這個國家、這個百姓好,所以只需要執行就可以了。

說罷,藍九牧告退,四王爺一步步走上乾清門的階梯,當走到休息室的門口時,里面所有大臣如魚躍出——該早朝了——時間剛剛好。

「四哥!」從文官里面鑽出來的少年太子哪怕是穿著沉悶的朝服也叫人覺著充滿生機,頂著一張還未張開便足以艷驚眾人的臉,抱著四王爺的胳膊就小聲嘀咕,「四哥!那個,大夫檢查出那個商人是什么病了嗎?」顧寶莛雖然是詢問,但是心中自有一番答案,要的只是一個搖頭。

結果顧逾安卻說:「一會兒你聽著,就知道了。」顧寶莛松開抱著四哥的手,雙手交叉揣進寬大的袖口,歪了歪腦袋,說:「四哥你要搞事情啦?」四王爺嘴角輕輕勾了一下,似是而非地說:「大概。」「四哥你現在說話真的讓人很費腦子欸。」「你可以不用腦子。」太子殿下無奈道:「你當我是豬嗎?豬才不動腦子呢。」「咦?原來你不是哦。」四王爺小聲笑道,快步走遠。

不等顧寶莛追上去暴打四哥,三哥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一本正經地逗道:「小七,老四太過分了對不對?怎么可以這么說美味的豬豬呢!」顧寶莛:「……」兄北幾個在乾清宮的空地上,一個走路如風,一個大步流星,最後一個追趕不及,畢竟腿最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