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撿起來,捏在手里,學著少年的樣子將花湊到鼻尖嗅了嗅,然後慢慢的下山去……另一邊,顧寶莛聽著貴喜跟自己匯報朱家的情況,發現朱有虎正午時分毫無意外的人頭落地了,然後全城開始戒嚴,京城人氏涌向醫館,到處都是種牛痘的人,一時感覺有些微妙的無奈。

想他自己累死累活的宣傳牛痘的好處,到頭來竟是也沒有老爹一個聖旨下去管用。難怪說權力是男人的春葯了,當真像是無所不能。

「朱公子死後,朱夫人就進宮找皇後娘娘了。」貴喜回頭對馬車里的太子殿下說,「不過奴才出來的時候,聽坤寧宮的宮女說,那朱夫人只是一直哭,說自己現在什么都沒有,好不如死了算了。」顧寶莛聽了,一陣緊張:「那現在有誰在母後身邊嗎?」雖然對朱夫人去找老娘的目的惡意揣測很不好,但是也不能無動於衷吧!顧寶莛現世可看過太多沖動殺人的今日說法了。

貴喜回道:「殿下放心,皇後娘娘身邊宮女太監少說也有二十個在身邊跟著,外面的守衛更是不計其數,朱夫人進去的時候也有大宮女搜過身,不會有事。」「這樣啊……好,那我也就不過去了。」顧小七懷疑朱夫人會仇視自己,說到底他兒子是為了把自己拉下馬才會落得這樣的下場,仇恨轉移到自己身上也是人之常情。

很好,雖然從頭至尾根本不關他什么事情,但是能躲則躲總沒錯。

可誰能想到就是這么的巧!

顧寶莛的馬車進宮之時,剛好與從宮內出來的朱家夫人的轎子碰上。

朱夫人是看見太子的馬車就讓轎夫停轎,走出來,和顧寶莛隔著一個馬車的車窗相望。

顧寶莛被那干瘦的老太太看得一陣心酸,但也硬著心腸不打算下去和朱夫人說話,現在這個時候,自然是警惕一點為好。

朱夫人則在外面對著顧寶莛就是一個跪下的大禮,聲音顫顫巍巍,一面哭一面道歉:「孽子給殿下添麻煩了……」顧寶莛抿了抿唇,從車窗和朱夫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