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成為太子的伴讀開始,南三所就同他的另一個家一般,想入便入得,誰都攔不了!

可現在薄厭涼騎在馬上,宮門口的十名侍衛紛紛跪在地上,沒有要開宮門的意思,說:「薄公子,請回吧,今日陛下有令,誰都不許入宮!違者當律處之!」薄厭涼的馬焦躁不安的動來動去,馬上之人便也隨之晃動不已,只雙目鎖定著跪下的侍衛,說道:「可笑!若是薄丞相來,也不許?」「這……薄丞相有陛下的金牌通行令,自然是可以的。」薄厭涼聽罷也不多與這些人辯駁什么,直接又踩著夜色回了義王府,在書房里找到了父親,直截了當的說:「請父親借兒子一會金牌通行令。」薄顏的金牌令是皇帝親自發的,當然是去哪兒都使得,薄厭涼也有令牌,但卻是玉牌,也不是皇帝給的,而是太子給的。

薄顏坐在窗邊,恍若未聞自顧自的翻閱手中書籍,書房的孤燈只照亮了薄顏,將五步之外渾身冰涼透著寒氣而來的薄公子拒在灰暗中。

薄丞相不理自己的兒子,跪在地上的薄厭涼便也不能起來,只是跪著,薄顏晾了這個其實除了不聽他的話外,非常滿意的兒子三頁書的功夫,才慢悠悠地站起來,到書架上取出一個早就准備好的錦盒,拿出金牌丟了過去。

薄厭涼立馬接住,道謝:「多謝父親!」說完轉身便消失,薄顏也只是看了一眼少年離開的背影,就又將視線放回書上,露出了個淡淡的笑意,笑少年情懷方寸大亂,笑無論多有主意的兒子到頭來還是會來求他。

另一邊,四王爺剛巧入了宮去,先去了母親那里,口風極緊的和母後說了說話,而後才去南三所,在三所的院門口碰到了表情皺成苦瓜的二哥,和不知道是代表老大過來看望小七,還是說僅僅代表自己過來象征性看往小七的智茼。

南三所此刻有著另一個意義上的熱鬧,即便整個三所內安靜的其實只有太醫們焦頭爛額的竊竊私語。

「父皇。」四王爺顧逾安一進入南三所內,就先去見了站在外面聽太醫們商討對策的父皇那里,行李之後,便一直站在外面,沒有進去的意思。

皇帝顧世雍看一眼老四,一時之間不能分清楚老四到底是當真不緊張,天生冷靜至此,還是太善於偽裝,所以連他都看不透。

「老四,你如果想要進去看看小七,可以進去。」顧世雍自從老三闖進來看了小七後,就覺得再禁止小七見其他人很沒有意思,要么誰都不讓小七見,要么見了,就全部見一遍,當然,除了老妻。

四王爺平靜的搖了搖頭,說:「不必了,讓小七好好休息,總是說話,費力氣。」話音剛落,太醫們終於是准備好了,由高大人前來回稟陛下,皺著眉頭,小心翼翼地說:「回稟陛下,臣等准備好了,但是因為殿下受傷之處靠近心臟,一下子拔出來,很可能出現兩種情況,一來唯恐傷著肺部,將簪子拔出後,殿下有可能會嘔血不止,所以會由王大人先施針緩解血流速度,再來若是傷在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