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水泥路除了更加偏遠的深山村落沒能抵達,曙國的三百二十個州府,全部覆蓋成功!而大批戰俘苦役和所有的曙國兵丁們在戰場上雖然殺了個你死我活,卻建造出了同一條路,最後苦役們繼續投入去河道的維護修建當中,兵丁們帶著他們這兩個月來所得的一大筆日結工資,榮歸故里。

他們可以乘坐從州到鎮縣的長板牛車,走在他們用雙手一點點鋪出來的平整水泥路上,感受那即便雨天也絕不顛簸的平穩,撩開長板牛車的門簾,後面是綿長不絕的無數車馬,他們可以確切的感受到一種名為繁榮的東西悄然在他們落後的村縣與州府中間聯系起來,這一聲聲馬蹄、一聲聲車輪滾動的聲音,便是佐證!

與此同時,有模樣尖嘴猴腮的藍衣商人搭乘最新出來的合鏢隊伍去往了距離邊城很近的縣城。

合鏢隊伍由京城巨賈金家組織而成,繞行災區去往閩南運送瓜果和時興的女子飾品,由准備從閩南運送當地盛產的荔枝前往京城。

藍衣商人和其他十幾名做生意的朋友一齊裝備了貨物從水泥路一個城一個城的經過,猶如從蛛網的中央去往邊緣,就他們這樣浩浩盪盪的大隊伍,根本不懼山賊匪徒,一路暢通無阻,除了時不時的每過一城需要更換馬匹以外,速度竟是和水路不相上下,而且還沒有沉船的風險,沿途還能在每個途徑之城做做小生意,簡直打開了不少商人的新思路,想要將店開遍全國雲雲。

藍衣商人半道脫離隊伍,繞行至石頭城,越是往石頭城走,便越能感受到人煙荒蕪,進入石頭城前,藍衣商人在城門口遞交了自己的疫苗證書,又報了自家的招牌才得以入內,在石頭城住了一晚,找到了從前便常駐的老小客棧,夜里與客棧的老板娘躺一塊兒,就有意無意的詢問邊城的消息。

客棧老板娘是個寡婦,丈夫死了有十年,好不容易開了第二春,結果男人是個跑貨的商人,成日東西南北到處跑,但每年總要來石頭城兩回,回回和她好了以後,就又跑去邊城,和匈奴做生意,成批成批的購買廉價羊毛毯子和各種羊角制品和天然葯材,然後運往京城,高價販賣。

今日,老板娘又聽藍衣商人說起要去邊城進貨,皺著眉頭,說:「邊城封城兩個月了,可別去,老縣令早就發了布告,說是不許任何人往邊城過去,你要想和匈奴做生意,可不能走這條道了,得翻雪山去。」藍衣商人眼睛滴溜溜轉了轉,說:「為何?我聽說匈奴現在半死不活的,大單於耶律烏斯都帶著他的大小老婆躲得老遠去了,根本沒空管其他匈奴的死活,現在他們正是亂七八糟的時候,能給他們一口飯吃都算是老子仁慈,我能以比以往低十倍的價格去換他們的貨物,你說這等好事,豈能不去?!」老板娘還是不大贊同,風韻猶存的臉上露出幾分不滿:「大家可都在說,這天花就是匈奴傳過來的,邊城的將士沒有一個走出來,全部死光了,牛痘送到咱們石頭縣城的時候,又由老縣令派人送去邊城的時候,邊城的人城門都沒有人開,要我說,匈奴餓死光了才好,真真是沒有見過像他們那樣惡毒的畜生了,你還想著給他們送吃的!」藍衣商人嘆了口氣,事不關己的說:「我也要吃飯嘛,再說,老子每年交那么多的稅,可不是白交的,而且咱們太子不是英明神武嘛,能掐會算的,天花早就奈何不了咱們什么了,我就算過去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