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老單於的第八子,便沒有下文,現在看來,那耶律斑想必是八子中的佼佼者。」「嗯,你認為陛下會不會同意和親?」薄顏永遠都在提問考校薄厭涼。

「會。」「那你認為誰是和親的最佳人選呢?」薄厭涼終於是抬頭看了一眼父親那永遠成竹在握的樣子,那雙同母親一模一樣的藍色眼睛里是一片了然:「沒有最佳人選,只有兩個合適人選,一個是當今大皇子之子,皇長孫智茼,一個便是太子。」薄顏雲淡風輕的笑了一下,說:「也不一定是太子,近年智茼公子左右逢源,效果出眾,只要陛下看好他,也是有機會的。」「可惜了,可惜陛下早已沒有當年的雄心血氣,時局也不允許,不然柳家那一票人再加上文臣新貴,怕是都要推舉智茼迎娶匈奴公主。」薄厭涼就這么聽著父親說話,沒有要插嘴的意思。

薄相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八風不動的沉穩兒子,一時是萬分的欣賞自傲,一時又免不了搖了搖頭,想自己這位越大越有注意,根本不再聽他吩咐的兒子還是太年輕了,到現在或許都還以為他與太子之間的私情藏得很好,到現在還在裝。

可事到如今,根本沒有必要裝了,薄顏直截了當地說:「看來你對太子也不如何在意,他要迎娶公主了,迎娶公主之前,還要再娶一個太子妃,這個太子妃八九不離十就是屈家的那位小姐,你就一點兒也沒有想法?」薄厭涼落子的聲音『啪嗒』一聲,比之前的任何一顆都要響亮,帶著肅殺的冷意:「兒子能有什么看法?父親既然知道的這樣多,不如教一教兒子?」薄相直截了當道:「我已經不在乎你們之間的那些事情了,南營宇文將軍也沒有女兒,即使如此,你和太子如何,為父不管,但你應該明白,如果你想要太子跟你有個結果,唯一的選擇就是主戰!陛下早就忘了當年答應我的事情,我卻不能忘了答應你娘的事,你從前不願意站在為父這邊,不過事一個事不關己,二個時機未到,如今既關你的事,時機也成熟了,那匈奴來勢洶洶,要么和親,要么就戰到至死方休,厭涼,你說呢?」薄厭涼微笑了一下,說:「當真是巧的很,天氣也於我方有利,要想將匈奴屠殺殆盡,只需要做到守字便好,守得住,一年便能讓匈奴全部崩潰,餓死的餓死,凍死的凍死……」薄相在等薄厭涼的一個點頭,篤定會有一個點頭,就如同他們下的這盤棋,他步步緊逼,招招殺意,只有一條生路,只要薄厭涼還想要活,還想要他的太子,那么就只有乖乖聽話一條路可走!

可就在這個時候,棋盤上隨著薄厭涼的又一顆黑子落下,先前所有薄厭涼的所有失敗竟是都是圈套!

「你輸了,父親。」只見薄厭涼沒有回答薄顏的話,而是忽地露出個發自內心的笑來,第一次贏了薄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