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的舉動,總在貴喜面前說自己不堪為太子,搶了大哥的位置,興許是這些話,讓貴喜以為大哥擋了兒子的路,所以為兒子掃除一切障礙,去給大哥下毒。」「兒臣釀成大錯,皆因用人非賢,又不學無術,兒子不願意讓三哥蒙冤,希望父皇明察秋毫,兒子願意卸下身上的太子之位,為自己的愚蠢接受懲罰。」太子磕了三個頭下去,眾臣哪里敢站著,也誠惶誠恐的在皇帝『冷哼』聲中齊刷刷的跪下!

顧世雍居高臨下的看著還抱病在身卻來上朝的小兒子,輕輕嘆息了一聲,很有些高高舉起輕輕放下的意味,冷聲說:「既然太子你主動站出來承認錯誤,就罰你一年的俸祿,閉門思過,什么時候你大哥徹底好了,你再出來!」這個懲罰並不重,是顧小七的意料之中,他再次給老爹磕頭下去,不遠處的四哥卻深深看了他一眼,顧小七歪著腦袋對四哥笑了一下,四哥卻扭開頭,不做回應。

昨夜之事討論完畢後,皇帝又將匈奴單於的和親提議在朝上拿出來,讓眾臣商議,果不其然主張戰與和親之人各半,顧寶莛看老爹的意思,肯定是主張和親的,不然薄相肯定會帶頭說話,薄相既然沉默,應該是明白老爹的意思,所以爭吵無用,不如閉嘴。

一個早朝,除卻顧寶莛的自首,一如往常那樣大家吵來吵去,誰也沒有商量出個什么好對策。

下朝後,顧小七正要去老娘那里請安,卻被三哥拽著去了乾清宮的院子里,顧寶莛余光看見四哥往他這里瞥了一眼,他正要張口喊四哥也過來,四哥卻又冷淡的離開了,想必是生氣了……氣什么呢?

顧小七心里有點兒明白,四哥從他受傷開始就沒有來看過他,就是在生他的氣,現在好不容易逮著三哥的把柄,哪怕不是三哥的錯,也能壓一壓三哥的氣勢,卻又被他從中攪和了個亂七八糟,肯定要以為他現在和三哥是一伙了。

他心里惦記著四哥,三哥卻一手按在了他的腦袋上,一聲謝謝也沒有說,張口就是一句:「你是不是傻?怎么事情都敢往自己身上攬?要是有人落進下石,我看你怎么辦!老大的事情,明擺著是有人沖著我來,小七,你好好養傷,不要摻和。」說完,看小北臉蛋白白的,一副可憐兮兮沒有吃飽飯的樣子,又說:「要不要跟三哥出去吃面?外頭有個小館子,味道不錯。」顧小七搖頭:「我還要去娘那里請安。」老三笑了一下,說:「那就一起!」顧小七伸手撥開三哥和他哥兩好的手臂,手指頭戳了戳三哥的腰說:「不要和我勾肩搭背,四哥都要誤會我們了。」「……什么叫誤會?你難道還沒有想好站在誰那邊?」顧溫失笑,他真是服了小七,不過好像也沒什么不對,這就是他的小七。

「我站在大哥那邊,大哥名正言順,你不要和大哥搶,三哥,如果大哥好起來了,你答應我,和四哥和好,以前的事情,一筆勾銷好不好?」顧小七仰著小臉,語氣里近乎懇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