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半個月的光陰飛快流逝,朝中終於定下了和親的意向書三要點,派了使臣董浮圖董大人帶領使節和一些禮物前往草原。

時年九月二十三,五王爺與四王爺的生辰,四王府安安靜靜,低調慣了,五王府則大擺宴席,並作一起過,宮中來禮眾多,中午流水席擺了三百桌,從街頭吃到街尾,只要是個人坐下來,就給酒喝,一時京城喜氣洋洋,倒褪了幾分天寒地凍的冷意。

到了晚上,王府關起門來,擺起家宴,從兄長們到嫂子們,從六北到六北牽著過來的白將軍,大家排排坐下,男人一桌,女人一桌,孩子們一桌,其樂融融。

皇後顧楊氏本來今天來這里,便打著歪主意,想要勸勸老帥逼丈夫放小七出來,好歹是老五的生辰,沒有小七的生日蛋糕和亂七八糟的生日歌可怎么過得下去?

結果顧世雍都答應了,臨了遠在京郊庄子上的小七卻推托身體不舒服,來不了,還說近日正在修禪,不能被人打攪。

顧楊氏撇了撇嘴巴,不滿的食不知味,打算家宴一結束,就帶著這里好吃的東西去找她那不成器的小兒子!

她得狠狠把小七耳朵都揪掉才行!瞧瞧他不來,這家宴都沒人和她打趣說話,老三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和老四走近了以後,學了老四的冰塊兒臉,整個兒漫無表情,知道的說這是家宴,老五過生,不知道的,還以為哪個死了呢!

家宴無趣得緊,桌子上男人們說的也是家國大事,女人們則說的是天氣吃用,小孩子們大眼瞪小眼,悶頭啃豬蹄,也就白將軍偶爾巡邏著哼唧幾聲,席上沒有一處歡聲笑語,人多是多,卻叫人覺得格外冷清。

等席面兒散了,老五顧燕安一個人抱著酒壇子看月亮,二十四的人了,喝醉了卻哭了一場,抱著被他強行留下的白將軍,眼淚鼻涕蹭了人家滿背,是連府上他最喜歡的侍妾什么的,都沒法哄好的難過。

老五哭夠了,狠狠啃了白將軍翅膀一口,啃了一嘴毛不說,還要罵對方一頓:「你說你那小主子,到底還記不得記得爺我今天的生辰?每年他都記得,今年不在,真是太可恨了!」每年他的生日蛋糕都是小七親手做的,論吃喝玩樂,小七真是一流,什么新鮮點子都能弄出來哄人開心。

「為什么今年沒有蛋糕呢?」老五突然咆哮著,嚇了大白鵝一跳,拔腿就跑,老五就跟著後面追,說要大白鵝代替小七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