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公公沒轍,抓耳撓腮的不知怎樣才能改變太子的心意,卻聽太子殿下不咸不淡的對他說:「花公公,你既然覺得走東華門方便,你自個兒去吧,如果遇上什么老朋友,大可以跟人家吃吃喝喝,晚些再回來,反正我這里,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花公公心下一驚,不敢再說什么了,太子這是讓他安分守己不事二主來著,還願意放他去跟薄公子,可他對薄公子最大的用處就是幫忙傳話照顧殿下,離開太子後,就沒用了啊!

這真是無解。

惹了花公公一個憋屈後,顧寶莛心里卻開心了不少,光他一個人郁悶可不行,只是回了南三所,去見了六哥,又吃了葯,洗漱完畢,正要上床去的顧寶莛毫無睡意。

他想,自己大概是前段日子休息得太多了,所以現在精神旺盛。

精神旺盛的太子殿下安靜的下了床,守夜的花公公連忙爬起來點燈,厚著臉皮笑眯眯地詢問:「殿下是要起夜嗎?」顧寶莛幽幽說:「不了,我……去書房吧。」之前記得寫了一部分關於煉鋼的資料,明天應當拿給六哥和四哥看看,還要了解一下他不在的這段時間國內生產進度如何,總之雖然不能一口氣吃個大胖子,但總要先准備起來,還要告訴四哥,匈奴的煤礦,不管怎么做,曙國要定了。

這不只是關乎保暖問題,還關於玻璃廠的量產和煉鋼廠的煤炭需求問題,若是想要發展工業,煤炭必不可少,就像糧食,人得吃飯才能干活,煉鋼和玻璃也得高溫才能做得出。

顧寶莛捏著自己的發梢,漆黑的長發尾部猶如一條細長的小蛇被他卷在白皙的手指頭上,從正屋轉去書房,意外發現自己南三所外護衛仿佛是多了一倍,隨著他的走過,正在站崗的小太監也仿佛多了不少新面孔,只是不知哪些是父皇的人,哪些又是哥哥們的人,亦或者是薄厭涼塞來的。

書房顧寶莛許久沒有進去了,再回來坐在那做了十幾年的位置上,那感覺略微有些奇妙,好像和別人私奔那是上輩子的事情一樣,像是黃粱一夢,是煙花泡沫。

哦,對了,他記得自己留了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