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公公嘆了口氣,硬著頭皮說:「咱家殿下沒說有什么東西要轉交的,信使請回吧。」信使習慣每次問一句,不然回去不好交差,哪怕得的永遠都是『沒有』這種回答,也算是一種回答啊。

信使任務完成,出宮即刻返回草原,如今戰事緊張,從前三日一次的信件都漸漸變成半月一次,可見形勢不好。

花公公送走了信使,就回了正殿,正殿內東宮的主人正在宴請賓客,酒到酣時,舞女登場,搖曳身姿,主位之上的太子殿下美目半斂,靠在椅背上,微微仰著纖細白皙的脖頸,露出那十足優美的頸間線條。

見花公公鬼鬼祟祟的回來了,太子殿下眸子斜過去,愈發冷淡威嚴的氣勢叫花公公急忙加快了幾分步伐,走到殿下身邊,從袖中將信箋遞出。

席間眾人皆是近兩年來被各位王爺推舉或者太子自己為自己找的能人義士,這些人有布衣上來的,有身份貴重的,有年過五旬的,還有十四五歲的,全仰仗跟科舉一塊兒展開的『曙國第一屆機巧大賽』。

如今這些人在太子的領導和意見指揮下,終於將鋼鐵廠的產量造了上去,正准備開遍全國各地,用於房屋建造與機器生產、橋梁修建,並展開下一步太子口中的蒸汽機研究中,在席上大談對未來的美好向往,和同僚吹水打屁,都醉得可以。

唯獨太子殿下的酒壺里裝的是白水,喝多少都千杯不醉,此刻捏著竹筒,將里面卷好的信紙抽出,就看見了整整三十幾頁紙都寫得滿滿當當。

眾人瞧見太子看信,以為是什么邊城軍機秘事,所以瞧見太子站起來,與各位告罪說是有事先行告退,眾人也沒有一個人敢攔著,全部恭送太子離開。

太子殿下捏著這三十幾頁紙,大致掃了幾眼,卻是沒有細看,將信都放到書房里的一個大箱子里後,便又走了出來,花公公看殿下又沒有讀信,忍不住說道:「世子爺這次約莫又送了十幾封信來,殿下當真一封也不看?」長身玉立在廊下准備回去席上的顧寶莛聲音冷淡毫無旖旎之情:「感覺看了也沒什么意思,平白惹幾分不快來,還不如繼續回去與他們喝酒談天,而且威廉也在席上,他幫本宮良多,總不好讓他一個外國人呆在那兒,沒個說話的人。」花公公心那叫一個拔涼拔涼,總覺得有點兒看不透殿下,兩年前殿下還什么都寫在臉上,好懂得很,如今卻說話做事都薄涼不少,也規矩不少,輕易不會在外人面前露怯,也不會朝任何臣子表露真情,儼然一代絕世好太子的樣子,沉迷讓錢幣銀票流通迅速起來,然後賺取更多的稅錢用來開廠給他口中的員工發福利。

要花公公來看,這曙國簡直是一日三變,倘若三年前坐個牢進去了,等現在出來,估計都要不認識這個世界了!

原本這人吶,吃飯雖不成問題,但是也只是吃飽喝足便萬事不管,覺得人生足矣,現在在提倡發展地方經濟,建設繁榮新城,每個家里都有那么一兩個讀書不好的孩子響應號召,做生意去了,做生意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