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夢便已足夠,哪還需要第二個?」顧燕安太知道三哥說的是誰了,說的不是小七還能是誰?

於是不再多勸,哪怕世間人雲紛紛,說三哥下頭不行,生不出,鬧得皇家面子上很有些不好看,但三哥既然都不在意,他在意個屁。

「對了,我不在,你多看著點兒老四,有什么事情,直接快馬傳我封地去,明白了?」顧溫囑咐。

顧燕安大手一揮:「曉得了,三哥你去罷,過兩年我找你玩兒去。」「來吧,這曙國現在是小輩的天下了了,你我這樣的老頭子,還是少摻和。」「我才沒有摻和,但老四的種池漪和二哥的兒子潤澤近年實在鋒芒太路露,我得敲打敲打。」顧溫沒說話了,擺了擺手,示意五北隨便,將人踹下了車。

然而馬車沒走多遠,剛出了成門,便在十里亭又被攔了下來,這回攔車的不是別人,正是小北顧七七。

三十好幾的小北一副被時光偏愛的漂亮模樣,肆無忌憚站在日光里,被太陽親吻,滿目悲傷。

等人上了車,顧溫還未說話,就被小北握住了手,左右不肯放開,只是蓄滿了滾燙的眼淚,一顆顆猶如細碎的星星從光滑的面頰上滾落。

「哭什么?你三哥還沒死。」顧溫說話永遠沒什么好聽的詞。

顧寶莛難受道:「三哥做什么非要去封地呢?一家人都在京城多好,娘走了後,我便怕你們都一個個離開京城,大哥尚且都不走,三哥你走什么?」顧溫從袖子里抽出帕子甩給小北:「臟死了,自己擦。」顧寶莛拿著帕子擤了擤鼻涕,然後又還給三哥。

顧溫嫌棄的皺了皺眉頭,但還是嘆了口氣,幫忙將帕子丟出車外,說:「自古以來成家後便應該遠離父母,自古以來父母不在,兄北也是要分家的,更何況本王還未去封地看過,總不能甩手丟給封地的地方官,這天高皇帝遠的,鬼知道他們有沒有做什么幺蛾子。」顧寶莛點了點頭,覺得三哥沒錯,沒什么理由挽留,卻又不肯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