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兩年不見,道長的修為竟然到了這種地步,真令孫祿堂刮目相看。」
陳希象聞言轉頭,只見從聲音傳來方向,連續踏步走來一人。
「孫祿堂,他也來天津了?」
陳希象有些驚訝。
這來人身形普通,個子不高也不低,但是身上卻有著一股異於常人的強大氣質。
陳希象更是看出,在其身上居然也隱隱有著一些磁場的波動散發了出去。
正是孫祿堂。
台上的幾個東瀛人全都面色再變。
「孫祿堂?」
「這個人,就是被中國人成為武林第一人的孫祿堂?」
船越義珍立即視線鎖定了孫祿堂。
又來了一個中國武林的高手!!
他心中居然生出了強烈的興奮和戰意,這些高手終於都出來了。
人群中。
陳希象看著孫祿堂走了過來,道:
「孫先生不是在河北嗎?」
孫祿堂聞言,眸光轉而落在了台上的船越義珍幾人身上,道:
「而今八國聯軍在我神州渤海耀武揚威,若是登陸,首先便是天津,孫某身為中華武人,怎能見神州被外國踐踏而無動於衷。」
「在此之前,更是聽到了在諸國軍隊還未進入之前,便先有這些外國修行界的人士,想要趁這次機會,來對我中華武林界趁火打劫,自然更是不能坐視。」
說罷,他感嘆般的看著陳希象道:
「但我卻沒想到,我從河北出發,你和存義兄從佛山出發,居然還是比你慢了一步。」
「道長果真修出了真氣?」
陳希象看著兩年未見的孫祿堂也是有些感慨。
這個自己來到這一時空,第一面見到的武林第一高手。
迄今為止,也恐怕是罡勁中的第一人。
陳希象更發現了在孫祿堂身上的隱隱磁場波動。
兩年前孫祿堂就在尋找拳術前路,那時候,他便已經是罡勁境界,如今看來,他恐怕要快進入見神不壞之境了。
看到台下突然來臨了兩個深不可測的中國人。
台上的船越義珍眸光在陳希象和孫祿堂之間轉換,突然,他道:
「下面的兩位閣下,便是中國武林中的絕代高手了吧,老夫大日本帝國船越義珍,久聞兩位大名。」
聞言。
孫祿堂面色古井般,對旁邊的陳希象道:「看來孫某來的不算晚,正好趕得上制止這幫外國賊寇的狼子野心。」
而船越義珍卻緊接著目光落在了陳希象身上,問道:
「閣下就是霍元甲的師父?」
「就在剛才,你徒弟打死了老夫兒子。」
陳希象聞言,看向霍元甲,道:
「做得好。」
霍元甲在台上抱拳施禮,道:
「多謝師父誇獎。」
五張座位席上剩下的武藏大門,當即怒吼道:
「八格!」
船越義珍卻喜怒不形於色,面色沒有改變,只是看向了陳希象,道:
「你徒弟打死了我兒子,老夫本可以親自出馬替健三郎報仇,卻沒有,反而讓他接著又打死了帝國的伊賀流派掌門人,化勁殺丹勁,罕見如鳳毛麟角,不得不說,你是個很會教徒弟的人,你的徒弟很強。」
聽聞此言。
才剛剛進入天津城的孫祿堂不由得眉毛一挑,驚訝的看向了霍元甲。
這是陳道長收的徒弟?
化勁殺丹勁?
竟能有如此令人驚艷之戰績?
難道是……因為陳希象一脈的真氣?
孫祿堂看向了陳希象,這段時間以來,他已經從天下和武林中都聽說了,當初被他認定為走不通的真氣之路,真的被陳希象走通了。
可惜此刻不是問這種事情的時候。
台上,船越義珍的話再繼續直指陳希象:
「老夫與霍元甲境界相差太大,不會對他出手,霍元甲也不值得老夫出手,但既然你是他的師父,就請上台來吧。」
武藏大門和安倍神滿,此時看著台下所有的天津民眾都崇敬的望著年輕道人。
安倍神滿心中對剛才一下雷聲字節仍心有余悸。
但他對於空手道第一大宗師船越義珍的信任更是無可比擬。
踏斗布罡之境。
這在中國武術界,都是鳳毛麟角之輩。
而船越義珍更是大日本的空手道之父,在日本的武術界地位,堪比中國的楊露禪,而他卻比楊露禪還要年輕四十歲,正值壯年。
這樣的人,在日本已經被敬奉為拳法之神了,歷史上都沒有多少個。
「好啊,看這道人在天津民眾和武術家心中的地位很高,地位越高越好,只要船越前輩當著中國全民眾的面擊殺了此人,再擊敗了孫祿堂,便是徹地用我大日本的武運擊敗了中國人心中的武術精神。」
安倍神滿雙眸炯炯望著船越義珍寬厚的背影。
這背影承載著他們此次前來中國的期望。
以一人去挫敗一個民族和國家的精神和尊嚴,何等快意,何等豪邁。
唯有船越義珍這位大宗師能做到!
他們都只是來陪行,用來清場一些小角色,好不讓一些不必要的人物提前影響了大宗師一路積蓄的氣勢。
現在,到時候了!
孫祿堂在台下看著船越義珍直指陳希象,邀請上台,他流露出一些凝重,顯然是看出了船越義珍的強大之處。
同為罡勁境界,這個人卻這么年輕,正值壯年,本身就是一種強大,與他當年一摸一樣。
與之交手,需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