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名yin兵倒下,陳劍臣飄然而立,目光有些復雜地看著汪城隍:「我沒想到,你會出手。」
汪城隍把葫蘆放到耳邊換一晃,似乎在傾聽著什么:「很簡單,因為我還想活著。」
如果武判官逃逸出去,不說他返回枉死城後,會如何編排汪城隍,光是陳劍臣,汪城隍便感覺其會殺鬼滅口,順手將自己也做掉。
為求生路,汪城隍痛下決心,亮出一口葫蘆法寶,一舉把武判官的元嬰收了。這樣一來,他就和陳劍臣屬於一條線上的螞蚱,共坐一條船了。
此舉,可名之為「投名狀」。
「留仙,我更沒想到,你會如此決裂!」
陳劍臣道:「和你一樣,我同樣還想活著。」
武判官想留得青山在,可陳劍臣卻不願意斬草不留根。既然撕開了臉皮,就不會再有商議的余地。傻子才會天真地以為說幾句好話就能化干戈為玉帛了。
那可能嗎?
既然如此,不如先下手為強。放虎歸山之事,斷然不可做。
汪城隍嘆了口氣,被逼著走到了這一步,實屬無奈:「留仙,接下來該如何安好?」
陳劍臣看著他:「你身為城隍,下面就是你應該做的事了。」
汪城隍苦笑道:「此事鬧得這般大,如何能捂得住?武判官在江州出事,你覺得我能逃脫罪責嗎?」
確實,鬧得沸沸揚揚的,早不可收拾,尾巴實在太長太亂了,一時之間,不知該從哪里收拾好。
想了一會,陳劍臣忽問道:「汪城隍,武判官已被你殺了嗎?」
汪城隍搖搖頭:「還沒有……嗯,我這口葫蘆,換做『束hun葫蘆』,能收人靈hun,包括元嬰。」剛才因為武判官的元嬰慌不擇路,一不提防,才能讓汪城隍輕易得手。
陳劍臣道:「或者我有一個辦法,可完美解決此事。」
「什么辦法?」
汪城隍眼睛一下子亮了。
當下陳劍臣把自己所想到的法子說了出來。
聽完,汪城隍疑問:「真得可行?」
陳劍臣一聳肩:「行不行,還得試過……除了此法,你有何高見?」
「沒沒,那就試一試,搏一搏把。」權且死馬當活馬醫了。
此時堂上除了他們兩個,再無其他存在,更能便宜行事。
陳劍臣召喚出心鬼宅妖,如此這般地吩咐了一輪,宅妖聽明白了,歡欣地跪倒在地拜謝。
汪城隍見到心鬼,心一凜,他自是認出心鬼形象:沒想到陳劍臣已降服了自己的心鬼,當真是驅除一心頭大患。
又想到他身懷正氣的事實,也就釋然了。
汪城隍帶著陳劍臣轉入後堂的一間密室,關好門戶,打開束hun葫蘆的木塞子,往地上一倒,隨即一個狀態懨懨的小人兒便被倒了出來,正是武判官的元嬰。
他重見天日,剛要破口大罵,罵汪城隍的臨陣倒戈。呼的,等待已久的心鬼宅妖像頭凶猛的老虎撲向他,一口就咬住他肩膀。
武判官大吃一驚,見欺上身的是一只心鬼,真是龍游淺水遭蝦戲,連一只心鬼都敢現身來欺辱堂堂判官大人了,這什么世道?
武判官正要還以顏se,噝,一道白光套到自己的頭上——原來是陳劍臣使出了《役鬼術》,將一道正氣化形,套住武判官的元嬰。
白圈如枷鎖,沉甸甸的,武判官的元嬰竟正掙扎不得,撲通一下倒在地上,眼睜睜看著那心鬼鑽進體內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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