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我航空公司向大家承諾會盡快安排另一架班機起飛,給大家帶來的不便敬請諒解。」
還好還好,她還有機會去三亞的,只是稍微等一些時間。
白遲遲隨著人群走到機場出口,剛一現身,立即有兩個穿警服的年輕男子靠近了她。
「白遲遲小姐,麻煩跟我們走一趟!」
「我?」她驚訝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長這么大還沒跟警察叔叔打過交道呢。
「對!」警察叔叔異常嚴肅。
「有什么事?該不會懷疑我攜帶什么危險品,恐怖襲擊之類的吧?」
她純屬調侃的話,兩名小警察表情卻更嚴肅了,如臨大敵的模樣。
「這個,檢查了才能下定論。」
不由分說的,她被兩人控制住,在眾人的圍觀下拉進特別通道,拐了兩道彎拖進機場審訊室。
「咣當!」一聲,機場審訊室的門被重重的關上,白遲遲被嚇的一激靈,三魂七魄都移了位。
這到底是什么情況?她被非法拘禁了?
不知所措地站在灑滿夏日陽光的審訊室,她惶恐不安地朝前看去。
審訊桌前一個男人正襟危坐,身上周正的軍服,肩膀上的兩杠三星無聲地訴說著威嚴。
他的臉很剛毅,因為長年的訓練臉呈古銅色,五官深刻,那廝不是司徒清又是誰?
儀表堂堂,卓爾不群的男人,在她看來卻面目可憎。
她終於明白了,一定是他讓飛機返航的!
她真想沖上前使勁兒掐住他的脖子,狠狠揍他一頓。
「你無恥!」在他冰冷的雙瞳掃視過來的一剎那,她這話竟硬生生的憋了回去,所有的血液仿佛都凍結了。
他的神情讓她害怕,明明她有權利追求自由,為什么在他森冷的注視下,她會覺得壓迫,心虛,好像她犯下了滔天大罪。
不,白遲遲,你不要怕他,他不過是在虛張聲勢。
驕傲地揚了揚臉,她把所有恐懼的情緒壓回去,強自鎮定地開口。
「放我走!你沒有權利禁錮我的自由!」
背著他差點飛到了那個男人的懷抱里,她倒還有臉理直氣壯,好個沒心肝的女人!
桌子後方,他的拳頭捏了又捏,表情上卻沒有任何變化。
他優雅地起身,踱著方步走到她面前,高大的身軀投下的陰影把她整個人罩在其中。
「白小姐,有人舉報你身上攜帶了危害公眾安全的物質,所以我要對你搜身,請你配合!」
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呸,誰舉報她了?恐怕是他本人吧!
她深吸了幾口氣,忍住對他咆哮的沖動,不卑不亢地抬頭與他目光對峙。
「搜身可以,叫一名女警來!」
「為了謹慎起見,我要親自搜!」司徒清的每個字都從牙縫里擠出來。
語畢,他的大手猛的一伸,在她的驚慌之中,整個人像一只沒有反抗能力的小雞,瞬間到了蒼鷹的懷抱之中。
他一個大手直接罩上她的身體。
「喂!你這個混蛋,你摸哪兒呢?」她不淡定了,也沒法淡定。
這是什么地方呀,審訊室啊,媽呀,應該有攝像頭的吧?
「懷疑有人體炸彈,很可能是體內攜帶的,為了國家安全我願意犧牲自己,深入內部檢查……」
丫的,他這混蛋王八蛋殺千刀的,不會來真的吧?
「司徒清你別胡鬧,這里有攝像頭,你別亂來,會被發現的。」
「怕嗎?」他貼在她耳邊低語,用氣息誘惑她,逗弄她。
他這時恨不得把這女人給吞到肚子里面去才能解恨,背著他跑了,還是飛到海南,去找下三濫的秦雪松。
不僅這樣,她在出發前密切接觸的人還是費爺的孫子費世凡。
他昨晚就查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只是刻意沒有打斷她的行程。
就等她上了飛機,他才下手,等她覺得自己完全達到目的了,才殺她個措手不及,讓她從幻想中的天堂掉下來。
「廢話,當然怕了,你快點兒放開我,不然我喊人了。」
「你喊吧!你現在喊話,更會被當成是恐怖分子。」他口中說著,手上的動作沒有停。
這會兒,她仰頭看著黑漆漆的攝像頭全都在對著她拍攝,在看不到的地方不知道多少雙眼睛在盯著他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