爐身血解酒,那是百分之分的解,真氣增強血液運行,醒來的時間也會更快,而且一醒來那就是百分之百清醒的狀態。
然而,這些對於杜林林來說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她一睜開眼就看見自己躺在草地上,李子安的手正按在她的身上,那位置還非常的敏感和危險。
看她睜眼,李子安慌忙將手縮了回來,跟著解釋了一句:「你喝醉了,在酒吧里不好給你解酒,我剛剛是在給你解酒。」
杜林林眼神脈脈的看著李子安,什么都沒說,也沒有動一下,依舊躺在草地上。
李子安有些尷尬,又說了一句:「那個,你別誤會,我只是幫你解酒,沒干別的。」
「你想……干什么?」杜林林說話了,聲音輕輕的,臉頰也升起了一抹紅暈。
李子安更尷尬了:「那個,我們走吧,再不走天就要黑了。」
他想干的事情多了。
如果不約束自己的話,就剛才那一連串的怦然相撞,他都想變成一只土撥鼠了。
可他得約束自己,有些事幻想一下無傷大雅,但不能真去干。
人人都為所欲為的話,那這世界就亂套了。
杜林林的眼眸之中閃過了一絲失望的神光,她慢吞吞的從草地上撐了起來,卻不爬起來,只是坐在草地上。
李子安面帶微笑,伸出了一只手:「走吧,我們該走了。」
杜林林將包臀往下拉了拉,這才抓住李子安的手從草地上爬起來。
李子安去拉她的行李箱,杜林林卻伸手抓住了拉桿。
「你提著箱子呢,還是我來拉吧。」杜林林說。
李子安的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氣,她終於正常了。
兩人從樹林里出來,順著馬路往集鎮走去。
杜林林拖著行李箱走在前面,李子安走在她的後面,他看見她的裙子上粘了不少草葉,想開口跟她說一下,腦海里卻莫名其妙的浮現出來他之前一巴掌拍在那滿月上的影像,嘴巴就張不開了。
他擔心他這邊一說,提醒了她,然後她就回想起來了。
那就尷尬了。
妹妹這么大了,親哥都不能那么干,更別說是他這個來路不明的野哥。
「那個,我喝醉了……的樣子是不是很難看?」杜林林放慢了腳步,與李子安並肩行走,問了一句。
李子安笑著說道:「不難看,你無論什么時候都很好看。」
杜林林抿嘴笑了一下:「你就知道說好聽的話哄我,我知道那一定丑死了。」
李子安很機敏,沒有接話。
「我有沒有做出什么失態的事?」杜林林又問。
李子安很干脆的就給出了答案:「沒有沒有,你是名門閨秀,就是喝醉了也只是吟詩作賦而已。」
杜林林訝然道:「我吟詩作賦了嗎?」
「那到沒有。」
「你就扯吧,我肯定做了什么失態的事。」杜林林用眼角的余光看了李子安一眼,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臉頰上靜悄悄的紅了。
她只是喝多了點,連酩酊大醉都不算,更不是失憶,也就十幾二十分鍾的事,她怎么可能想不起來?
卻也是這一回想,她的心里有泛起了幾許惆悵。
最難喚醒的是裝醉的人。
最難點醒
的卻是裝傻的人。
她又用眼角的余光瞅了一眼身邊的帥逼安,秋潭一般的眸子里閃過一條彈幕。
你是豬嗎?
十幾分鍾後兩人進了班克斯鎮,找到了一家民宿。
「你看著行李箱,我去開房。」杜林林說。
李子安點了一下頭,就他這個英語的渣渣水平,他也懶得去前台跟人比劃。
杜林林幾分鍾就搞定了,拿著一張房卡過來,拉上行李箱就走:「好了,跟我來。」
李子安跟了上去,他以為他沒有看清楚,又特意看了一眼杜林林手中的房卡,還是只看見一張,他試探的問了一句:「只有一張房卡嗎?」
杜林林沒有回答,拖著行李箱進了電梯。
這家民宿雖然只有一幢兩層的小樓,但還是安裝了電梯,環境很不錯。
李子安跟進了電梯,又看了一眼杜林林手中的房卡。
真的只有一張房卡。
他莫名有點緊張了起來,還有點頭疼。
電梯停了下來,杜林林拖著行李箱走了出去。
李子安又跟了出去,欲言又止。
杜林林抿嘴笑道:「你不至於吧?」
「什么?」